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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6章小卡

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而仅仅是为了结束他的疾病。

被拒绝也许ton苦得像死去,可他现在却是ton苦到感觉还不如死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卡尔有自知之明,他哪怕真的往海里跳去,都不会在被拒绝后去继续纠缠一个人的。

而且真的生发出这样的观念后,卡尔忽然变得特别镇定和勇敢,勇敢到了一种他自己都惊讶的地步,仿佛他根本不是无力出击,只是在等自己困顿于道德的big脑终于找到一个最正当不过的理由,一切都需要给求生的本能让路。

卡尔太擅长ya抑自己了,他做什么都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理xin认知上是错误的事,他就不会去做。但现在他都想死了,就像只有在生病时他才能原谅自己、坦然服用甜食一样,已快死亡的他去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终于不会让他感到自己的罪恶滔天、自私自利、Xiee恶愚蠢,等等等等。

哪怕有看不见的上帝读到他的心,上帝也会原谅他。上帝会知道,他犯错是为了止住更big的错,他坦白是为了告解自己的罪孽,迎接属于自己的惩罚,从而从中得到真正的救赎。

哪怕是社会上最有权势、最刻薄的成功人士(男)读到他的心,也会啧一声嫌弃地原谅他:

“这臭小子再怎么蠢,也总比因为说不出这事就自鲨要好!”

他一直有巴拉克的电话号码,但直到现在才给对方发了第一条短信:

“米歇尔,你好,明晚可以和我单独见面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对方很久很久没回,久到卡尔已经在淡淡的失望和更多“如何让他同意分我一点时间”的思考中快坠入梦境时,手机才忽然又叮了一声。

“去哪里?”

他之前真的忘了思考这问题,但午后共同看画的幽静角落却立刻浮现在脑海中。

真的迈出这一步,他竟然超乎自己想象的平静,镇定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树。”

他只回了这一个单词给巴拉克,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反而自信起来了,就是知道对方会理解他说的是哪里。

巴拉克没有再回复,但他却没有患得患失地理解成“他是不是搞不清我在说什么根本懒得回了”,而是知道他已知道。

真奇怪,一旦决定坦dang,他就像是忽然又恢复了思考能力似的,再也没有用极端糟糕的思维去预想q况,也许是因为他得把所有眼泪都留到明天晚上了,所以现在反而醉生梦死地享So起了最后的正常关系,不再那么矫q地试图从中品味爱q——甚至不是爱q的甜蜜,而是爱q的悲剧。

但第二天晚上的友谊赛里,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下半场开始才十来分钟,卡尔当时就坐在场边,亲眼看着拉姆穿着他宽big的16号球衣,在对手的犯规中一不小心飞了出去,却又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来撑住地面。

他当时整个人完全飞起来了,双脚和另一只手全在半空中,等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ya到了这一截胳膊上。

光是看着,卡尔就幻疼到原地站起来了。

拉姆果然也抱住胳膊,蜷缩在了草坪上。

上帝a,世界杯开幕式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到来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拉姆没哭,但显然也疼的不轻,而且最糟糕的可能xin他比谁都清楚,那就是他会错过世界杯的部分比赛,甚至是全部——哪怕好了后,也很可能因为阵容稳定的考虑而被继续放替补席上,彻底丢掉首发身份。

暂时还不知道他到底伤了多少地方、多严重,所以他被放到了担架上。

他用另一手挡住自己的脸,紧紧抿住嘴cun强迫自己冷静。

卡尔没有心q再看比赛了,跟上了队医想陪着他。

克林斯曼对拉姆是寄予厚望的,卡尔则没打算当首发使,坐这儿不坐这儿影响也不big,心烦意乱,恨不得自己跟过去立刻看检查结果却又不能的他多少有点移q,胡乱挥了挥手同意了卡尔的spical离开,希尔德布兰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被他big骂了两句、只能重新坐回位置上。

卡尔实在是惊慌,一步也走不开。

一开始他还能在心里的某个小角落,想着糟了,晚上约了巴拉克见面的,但很快因为太过紧张,他就忘记了。

好消息是拉姆只有胳膊伤了,坏消息是初步检查的结果并不乐观。医疗团队做完了应急处理后,就立刻联系了之前就安排好的最近的医院,当即就开ce把他送过去。

他们毕竟没有紧急救护ce,是拿big的商务ce拆了座位改装的,ce上并不方便,医疗团队感觉卡尔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看比赛看一半竟然跑出来跟着,实在是既不符合规矩,又很碍事。但考虑到克林斯曼点头同意了,而且拉姆又一直用好着的那只手攥着他不放,他们也忍着没多说什么,就只是提醒卡尔别妨碍到他们工作。

见到实在乖觉,像个没动静的陪伴玩偶,队医们才感觉好So了许多——这突发的噩梦,要是再多弄个小孩让他们带,谁So得了?

拉姆在ce上甚至不说话,就只是握着卡尔的手,像是在用理xin去克服他巨big的失望、ton苦和恐惧。

他宁愿不发言来避免失态,卡尔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就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拉姆需要的不是什么q绪上的安抚,那些话对他来说连一欧分的作用都没有,他现在迫切需要的就是知道一个最终结果。

无论是什么样,根据那个结果,他的q绪才能真的落地。

否则和他说话、希望得到他的回应都只是一种残忍的折磨和无共q的行为,满足的只是自己的安weyu,透支的却是So伤者本就已很脆弱的q绪。

也许是初步检查的结果太坏,big家脑海中的设想太糟,等到为了保守起见而做的全身核磁共振结果出来时,所有人的感觉都像劫后余生,简直是一片喜气洋洋。

医疗主管立刻冲出去打电话给克林斯曼“报喜”了。

就连拉姆本人都是,虽然胳膊骨折了,但他却露出了全场最灿烂的笑容。

结合检查,所有医生都得出了一样的结果——从现在开始,一直治疗到开幕式,也许他到时候依然拆不了绷带,但并不会影响他正常比赛。

卡尔也感觉像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一遍似的——他经常在家庭中体会这种灾难片一般的氛围,却很少能得到像这样美好的结果。

他的感So很复杂,鼻子都有点酸了,坐在拉姆的病cuang旁——他今晚要留在医院治疗和观察一晚——整个人恨不得趴到盖在他腿上的被子上去,让紧绷到已僵硬疼ton的肩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太好了。”

“老天,你吓坏了,karli,我还以为你很镇定的。”

“如果你要错过比赛了,我还会继续镇定下去的,我总不能让你更难过。”卡尔抱怨道:

“可你没事……太好了,我终于能喘上气……”

“在和我撒娇吗?”

“什么?——才没有。”

卡尔简直有点羞恼地一下子坐直了,不懂拉姆的读心术怎么忽然失效,还失效得这么离奇,故而觉得他肯定是在逗弄自己。

“听起来像撒娇呢,很可爱的,我爱听。”

拉姆笑着用好着的那只手扯过面巾纸,替他擦了擦额头:

“re吗?我把空调温度开低一点。”

果然是在逗弄他,卡尔假装气鼓鼓的样子不理他了,但等一会儿又很开心地拿了冰淇淋给他——他就知道这种豪华度假村旁边的医院里肯定有。

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在撒丁岛上进没进过医院了,他只是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永远是处处被人考虑和呵护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卡尔知道拉姆会说不能吃,但他也知道什么理由能说服他:

“毕竟So伤了a,好可怜的,消耗也big,就今晚吃一点,没关系的,就当庆祝好歹不是最坏的q况。”

卡尔自己也是在生病时才会得到父母给予的安抚甜食——罗尔夫倒是不在乎这个,主要是埃里卡极端厌糖,她小时候就因为爱吃甜胖得不行,又生皮肤问题,在普遍都是练芭蕾、学马术的小公主般j致同龄人中格格不入,备So欺负,瘦下后一直有点厌食心理,对高re量的糖果等物更是深恶ton绝。

她从不让卡尔吃糖果,怕他发胖生虫牙,怕他对甜食上瘾,只有在他生病时,为了让他甜甜嘴,能吃得下别的东西,为了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也是因为终于能用母爱克服母爱,确信自己并未“失职”,她才能心安理得地允许卡尔吃甜食。

直到指望着靠足球谋生前,卡尔都不讨厌生病,甚至有种不正当的喜欢。

他身体健□□不了什么big病,无非是发re,最严重不过也就是叠加咳嗽,过几天就好了。每次他生病,爸爸妈妈就变成全天下最温柔、最有耐心、最无条件爱他的人了,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完成作业、看动画片、被妈妈搂着喂小蛋糕。

卡尔觉得拉姆的家庭可能不是同样的q况,但拉姆本人就是那个严格的父母——他对自己的要求之高,八成是超过他爹妈对他的要求的,不然他早就显露出疲倦了,但他没有,因为他是个很自洽的人。

这T话术总能说服严格父母,让他们稍微原谅一下自己对孩子的“放纵”。

拉姆果然苦笑起来:“别让我溺爱自己,karli。”

“能享So的时候也不享So,才是溺爱自己,溺爱自己沉浸在那种没必要的奋斗yu里。”

卡尔举起勺子:“那只手不要碰,我喂你就好了。”

吃甜食真幸福,尽管拉姆之前q绪也非常稳定,但食物带来的那种立竿见影的生理xin的快乐和放松是什么都没法替代的,糖是最健康,最原始的du品。

卡尔微笑起来。

原本对他的存在很忍耐的医生们现在也爱他了,亲re地揽着他,夸他镇定、夸他从容、夸他的陪伴让拉姆的q绪很好,然后也来找寻他,喊他注意时间,等会儿跟着ce一起回j地。

一直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盘踞在脑子里,显然猛然炸开,卡尔这才又想到了他今晚还是有约的!

他拿起手机紧急地看了info,非常非常令人窒息,一小时前比赛就已经结束了,十分钟前,巴拉克给他发了个句号。

是告诉他,他已经到了。还是告诉他,他已经等到无语了,一切已结束,他要离开?

无论是哪种q况,他都必须先当成第一种处理,错过了今晚,他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说出ko,他必须得冲到那个小草坪,那棵big树下。

无论皎洁月光下,那里是坐着一个黑发被晚风拂起的人影,还是空无一物,只有银s的草在风中沙沙作响,卡尔都必须亲眼看到。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短信,因为他并没有什么脸面告诉巴拉克“我马上就回去了,你能再等等我吗?”,他只能把决定权都jao给对方。

卡尔现在只想去那儿,不顾一切地去那儿。

但等他收好手机,从走廊上重新回到拉姆的病房,打算和他告别时,他的手却被握住了,非常轻的。

“这里有cuang……”拉姆垂着头,更轻地同他说:“待一晚吧。”

【??作者有话说】

*握手很轻和垂着头是表达一种不好意思,队短确实不好意思/知道这种不好意思对温柔小卡是特Gon技所以故意的big概五五开,在这个q境下坦露真实的自己反而是最有力的T路,因为他不常这样……卡尔会在此刻意识到他也是一种糖果,而拉姆在这么脆弱艰难的时刻才会小小地索要一下……好难a,nina自己都觉得卡尔好难选a……(吃手手)妈咪们无奖竞猜小卡选哪边吧,虽然我感觉按照卡尔的xin格,其实答案还挺明确的()

*原句来自《夏r终曲》,就是电影call my by your name的原著小说。之前好像看到有妈咪说巴卡像这个风味,确实很像,妈咪像队短链接小卡一样链接到nina的脑子了!现在的xp变成了感q戏要么在盛夏浓郁橘红的夕阳里,要么在big雪纷飞的隆冬搞比较有风味,秋冬我把握不好环境……白r笼罩暗淡迷雾、黑夜中big雨永远不会停止的冰冷nun敦除外……

今天写到一半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很伤心的一件事,好像是妈妈带我去吃麦当劳,我难得没吃完薯条,非常高兴,想要拿着回家继续吃,就直接把那个盒子拿在手里。薯条还好饱满,很满很满的一盒,低下头看是金灿灿的一片,re乎乎的土豆香气一直在往上冒,但推开门的时候,门太重了,冬天穿的衣服又很多,我妈妈不得不松开我的手,两手推一下,然后因为nina太短了,在妈妈小腿边上,被这么一扯胳膊,一联动,另一只手就歪了,薯条盒头朝下掉下去,撒了一地,一根都不能吃了,我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如果妈妈很凶的话,反而可以哭得更理直气壮,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也很愧疚,没有怪我,反而一直在道歉,说要给我再买一份。为了做一个懂事的小女孩,她一道歉,我反而就更觉得是自己的错,不忍心让妈妈再买一份,而且我就是想要那份没吃完的快乐,不是想要花钱再多买一份带回家,就强忍着说不要了,但做一个懂事的小孩真是非常难过,失去薯??条也真是难过,回家时哭了一路。放在二十年后回想,为了一份薯条这么悲伤肯定是没必要的,但还是能记得那种难过的心q,那好像是我人生里第一次感So到那么强烈的悲伤,当时应该还非常非常小的,模糊高big的右边的妈妈、被轻轻zuang了一下后翻倒的盒子,麦当劳外银s的雪地和门被推开那一瞬灌入的寒风,所有细节还是那么清晰,如果不控制的话眼泪依然能滚滚而出……现在感觉真是好好笑,不过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人很难脱离小时候的困境,因为它们并不总像掉在地上的薯条那么好判断,甚至有点滑稽。很多事q其实并不值得长big的我们感到ton苦和悲伤了,也从来不是什么big事,危险程度和薯条掉在地上差不多,它们只是对小时候的我们来说是天big的灾难和不幸,但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只是会不断地回到童年的自己身上,无法自控地在脸上或者心里流眼泪。想到这件事,才让nina惊觉我比小时候的自己已长big了多少,薯条落地的难过真的不会再困住我,有时不去“惊觉”一下,就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这种改变。当然还有很多真正的伤ton是远远超过失去薯条的,也是二十几岁的我依然无法去战胜的,可意识到自己好歹比小时候的自己强big还是很重要。卡尔的故事是在我的意识诞生前就诞生的,nina也没有把自己的人生往他身上T,但今天意识到写卡尔的人生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种疗愈,这是很神奇的感觉。不过今天遇到很伤心的事,极光预测有6级,可实际根本到不了斯德哥尔摩这个位置,nina带着相机出门游dang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都冻得掉鼻涕了,8月31号的时候有超级big的极光,我错过了,心碎,不知道今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虽然极光常有,但特别big特别好追的也不是那么多,而且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夜里出门的,没看到就气得在cuang上打滚(对不起太幼稚了),下次我一定要把握住!总之希望妈咪们今天开心,爱你们!

big卡应该还是晚上12点左右更新,难等的话请早点睡第二天看,没关系的哦,啾咪啾咪!

爱来自已开始迎接秋天的nina和陷入两难绝境的可怜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