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他还没有成年!”
温宿轻轻皱眉,一本正经地说:
“焦家人费尽心思把他送出国外,你想报仇,那就只能合并温焦两家的财产,我给你机会报仇。”
“你再多活两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q,毕竟他人在国外,更好动手了,对吗?”
焦娅姝指尖狠狠戳进掌心,恨意让她重燃活下去的念头。
许久,哑着声回应了温宿:“好。”
目的达到,温宿预感时间紧迫,于是又jao代一些事q,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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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海峡的十二月温度适宜,要比秋r少了两分燥意。
这是裴忱近两个月数次往返南部海峡的感So,走到温家门前,额头没再冒出汗珠。
或许心里也清楚,又是无功而返。
敲开big门,见到裴忱,焦娅姝没好气道:“又是你,裴少爷,我想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温宿自从上次离开,没有再回来过。”
裴忱用脚抵着门,眼神偏执:“我不信,让我亲自进去找。”
焦娅姝红cun挑起一丝讥笑:“裴少爷,你不觉得给裴家丢人吗?既然已经分手了,还来纠缠温宿做什么?”
两个月来十几二十次,导致焦娅姝现在都有点害怕听到敲门声。
忽然屋内传出疯疯癫癫的吼叫声,旋即东西摔砸一地。
焦娅姝细眉一蹙,面上很不耐烦。
“以后不要再来了,温宿离开前说过,两年内不会回来,你也不用找了。”
“我儿子被你弄成残废,现在成了疯子,我需要照顾他,快走吧。”
“嘭!”房门在面前闭合。
裴忱愣愣地站着,用力地攥了攥手,ya下心底苦涩,有说不清的酸ton涌到咽喉,眼眶。
已经快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他一直在寻找温宿的下落。
温宿提出分手后,裴忱被送回家里老宅,二哥裴砚把他关在家里整整五r。
等到裴忱被放出来,第一件事是来南部海峡,可早已经不见温宿身影。
治安局不知道,焦娅姝也不知道。
他的小蘑菇杳无音信。
裴忱不死心,红着眼爬上温宿阳台外的那棵big树,叶子早已经全部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
轻ce熟路翻进阳台,裴忱推开门。
陈设如旧,温宿真的从未回来过。
“宿宿……”裴忱走去cuang边坐下,肩膀垮了般,心中的ton苦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q地割裂他的心脏。
眼泪毫无预兆一滴一滴掉落。
他静静坐着,直到天s暗下来,ton苦悲凉的气息弥漫在房间。
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完整觉了,裴忱蜷缩在cuang上,努力去嗅温宿最后一丝快要消失的气味。
整夜的梦,梦里只有温宿,他笑,他哭,或者偶尔发脾气。
裴忱喜欢看,看不到温宿,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归正常生活。
他在梦里无数次道歉。
温宿也会无数次说没关系,他没有错。
可梦醒了,裴忱记得的只有温宿离开的背影。
裴忱是被电话吵醒的,勉强睁开眼,也不看谁,接通后问:“谁?”
那边顿了三秒才出声:“裴忱,你又去南部海峡了?”
裴忱捏捏眉心,嗓音哑得厉害:“big姐。”
裴霜听亲弟弟半死不活的语气,不知道该如何劝,如何骂。
“你这两个月,还有半点人样?”
裴忱怀里抱着温宿的枕头,眼神空don:“没事挂了。”
裴霜深吸一ko气,忍着立即坐Airplane去到裴忱面前cou他一巴掌的冲动。
“南部海峡的治安局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在找温宿,那边的管理员把当时审问温宿的全部资料寄到了老宅。”
“我没有拆,很厚一叠资料,还有一些检查结果,你要不要亲自回来看看?”
裴忱像是被电打了一般,突然想起温宿提分手之前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