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小说 > 【肖闻、江从道】时间到最新章节列表

“被子又不是我弄湿的......付棍儿,你去看看。”

被点到名的男人本来已经退到了人群后面,被昨天的光头一把拽到了最前面。

叫付棍儿的是个瘦高的男人,“付棍儿”应该算个诨名。他看起来一副营Yang不良的模样,像是被欺负惯了,不敢进去也还是畏畏缩缩地拧开了门,光头推了他一把,叫他麻溜点。

江从道听见了门ko的动静,但是脑袋有些昏沉,不想理会也不想动,估me着是病了。

他睁开眼瞧了瞧窗外,天还黑着,艰难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起来。

“活......活着呢......”

付棍儿指指江从道,拥在门ko的人听见了信儿一哄而散,几秒钟就不见了影。

“起来做祷告吧。”

他推了推江从道的胳膊,小声说道:“迟到了会被关进黑屋的。”

本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要是被关进偏殿里怕是真要出人命。

江从道烦躁地用手捂住了脑袋,付棍儿也不再多管闲事,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门。

要是按照江从道从前的xin子,他big概率是不会去了,但现在不是他能再莽zuang行事的时候,细细想来,之前肖闻那么多次遭罪,包括昨天,全部都是因为他。

江从道不敢再惹事了,眼下的处境,顺着白廷舟的意愿走,对他或是对肖闻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揉了揉太阳xu,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一阵阵发晕。他扶着屋里的墙壁挪到墙角,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泼在自己脸上,强行给脑袋开了个机。

灭了灯的走廊中出现一个黑s的身影,第一缕晨光恰好亮起。

江从道顿了顿,抬起头。呼出的雾气朦胧,他将脸孔藏于黑巾之下,朝着门ko迈出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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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暴来了,”走在江从道前面的一群人嘟囔起来,“窗户关了吗?”

那群人没来找江从道的麻烦,只是看见他跟在后面的时候偶尔回头瞪上那么一眼,像是有意克制着。

江从道直觉,big概是有人同他们jao代过,才导致他们虽看不惯自己,也不敢私自做些什么。

零号区的边缘设有防尘设施,可以阻断big部分的砂砾,但道路上依旧难免big风,江从道顶着风沙走到jao堂big门时,门只剩下一条缝。

那个被他栓过脖子的门卫本打算刁难,但在其后的一辆ce停下,白廷舟携着肖闻的胳膊走到门前,那门卫只好把门打开。

白廷舟:“你今天来得有点晚了。”

江从道快速地瞟了一眼肖闻的脸s,却见后者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不认识一般自顾自地整理衣领。

肖闻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嘴cun也是红润的,不过是看起来有些冷淡,像一个会动的雕塑。

江从道:“下次会早一点。”

他点点头,将视线藏进帽中,快步朝着jao堂的big门走去,没敢再回头。他知道肖闻一定能看得见他的背影,于是站直了些,将帽子摘下,在进入jao堂之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云刃没有同往常一样跟在白廷舟的左右,而是早早就等在了big殿中,待到白廷舟快要到达的时候做做样子接了几步,扶着他坐在最前方的位置。

江从道向前望去,这才发现画在最前方墙壁上的那幅画的端倪。油彩go勒出的不是任何一个宗jao的人物,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竟然与白廷舟的形象有几分相似。

画上那人的手里立着一只黑s的鸟,而作为边框的花纹,是无数个和他手臂纹身相同的图案拼凑而成。

何其荒谬,一个狡诈阴险的人物,竟能取代人们信奉千百年的神祗,人模狗样地接So众人的祷告。

“今天我们的鸟窝里来了一个新成员,”白廷舟在祷告结束后站了起来,“想必big家都和他见过了,以后就要多多照顾。”

他说完,扭头同旁边的肖闻说了什么,江从道不动声s地斜了斜眼睛,只见肖闻摇了摇头,嘴cun微动,低头摆弄起袖子上的纽k。

江从道只恨自己没有一双顺风耳,听不见肖闻在说什么,只觉得他今r尤为疏离。

但他心里清楚肖闻这么做是对的,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有了jao涉,便难免会有人怀疑昨r长廊之中那出闹剧的主角。

白廷舟:“刚好十二里镇的钱场有些事要办,稍后云刃把补缺的人选安排下去,明早就可以出发了。”

他说完,肖闻的动作忽然一滞,终于忍不住朝着江从道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一眼准确到直接望进江从道的眼睛,江从道忐忑了一早的心q忽然开朗,从那短暂的jao会之中得到了迟来的we藉。

“没什么事的话,big家可以回去了......江从道,你留下。”

离开的脚步忽然停止,空旷的jao堂big殿之中渐渐只余下四人。江从道背朝剩余的几人站着,他知道自己的脸s很难看,不敢回转过身。

“发生了什么?”白廷舟踱步至他的身后,me索着拉住他的领ko,拽了一把。

“我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你好像不是很乐意留下来。”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挽住了肖闻的胳膊,而令江从道震惊的是,肖闻并没有丝毫反抗。

江从道:“没什么不乐意的,你想多了。”

“不乐意也没关系,明天你就随着一起去十二里镇,怎么样?”

“随意......”

江从道站在中间的走道之中脚下飘忽,一个不稳朝着旁边一倒,扶着桌子才没倒在地上。

肖闻急忙缩回伸出的手,视线却穿过帽檐和头发的缝隙,落在江从道的面孔。

“那样就好,”白廷舟一笑:“肖闻,你还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