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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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力什么时候能恢复?”
“根据目前的检测成果来看......”回答他的医生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s,“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
“多长时间?十年,二十年?我有用不完的时间,难道要我一直这么瞎着上百上千年吗?!”
“这个还不太清楚......我们稍后还有一项检查,等结果出来再综合治疗......”
医生语气急切,只想赶紧将这个big麻烦给打发走,云刃站在门外看re闹不嫌事big,仗着白廷舟是个半瞎,几天里摆了不少臭脸。
白廷舟在里面又砸又踢地泻了一通火,瓶瓶罐罐碎了一地,看得云刃一阵心ton,那一瓶都顶他半辈子,这一地够他再活百来年。
发泄完了,白廷舟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云刃抬手搀着他,机械地汇报着自己的工作q况。
“独角so酒吧那边已经安排好人接管了,黑市看门那男的前几天被人搞了,从鸟窝里挑了个新的过去。”
白廷舟被他扶着坐上了ce,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江从道呢?”
“放心,在我眼皮子底下。”
“他这几天在哪?”
“就在你以前给我安排的住处,带着那个拖油瓶。”
白廷舟点点头:“这几天你多忙着点,报酬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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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刃住所里的那尊佛像,是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后花两年请来的。
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白廷舟众多toy里的一个,某天醒来后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里,笼子里一共有四个人,男的女的都有,都被绑在铁笼边。
铁笼中间有一把刀,白廷舟就站在高台上,颇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那一天云刃杀掉了剩余的三个人,没了半条命,被Yang在医院里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走路。他知道自己满手鲜血,但想活命就只能拿别人的来换。
他知道自己造下的罪孽,夜夜难眠,请来一尊佛供着,就当是点心理we藉。
不过方多米没见过这东西,半夜里起来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云刃只好将那尊佛像取了下来,往上边摆了一个布娃娃。
云刃将佛像收拾收拾装进包里,四下看了一圈:“江从道呢?”
方多米:“天一黑就出门了。”
冬r里天刚刚黑也不过是五六点钟的光景,好在天气寒冷,风也big,街上的行人算不上多。
江从道守在私人医院的楼下,被吹得直打寒颤,手脚冰凉。这里位于两栋楼的夹缝中间,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江从道随意地倚靠在墙角。
他抬眼看了看属于肖闻病房里的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有些心虚地向后贴了贴,却听头顶的阳台上传来ko哨声。
很快一个纸条便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被风吹得有些远,江从道怯生生地向上抬头一看,刚好对上肖闻的目光。
那人向外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他挑了挑眉。
江从道跑去将纸条捡了起来,展开一看——
[赶紧走,小心我一会扇你。]
江从道正看着,肖闻忽然打了个喷嚏,声音不小,江从道心里一紧,赶忙佯装离开,三步并两步从楼缝里溜了出去,偷偷meme地躲得远了点,透过刁钻的角度看着阳台上的那个人影进了屋,才重新走了回去。
就这么等到那扇窗户的灯熄灭,江从道活动活动快要被冻僵的身体,没一会便翻进了阳台。
伴随着落地声的是一句冷不防的问候。
肖闻:“晚上好a。”
江从道定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肖闻,后背紧贴着栏杆,怔愣了一会,忽然把脸往前伸了伸,送到肖闻面前。
“那你扇吧。”
肖闻:“......你真当我不敢?”
“轻点扇。”
肖闻觉得是时候给他点jao训看看,于是立刻扬起手,随后“pia”地一声响,江从道的脑门上便出现个红s的手掌印子。
江从道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笑,但是觉得不太合适,又给憋了回去。
他在楼下站了快五个小时,冻得脸上都没了血s,肖闻气得鼻孔里冒烟,拽着他的领子扔在沙发上,到屋里抱来被子,将江从道裹成了一条,气哼哼地往他旁边一坐。
阳台的窗帘拉着,混着寒气的风吹来,江从道半扎着的头发被吹得飞起,挡住了视线,他将自己的胳膊从被子筒里cou出来,在脑后挽了个丸子头。
“闻哥,你冷不冷?”
“滚蛋,我被你气得冒火。”
他说着,冷风蹿进了嗓子里,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江从道捏起被子的一角,悄悄meme地将手伸到肖闻的肩膀头,一揽,一包,屁股一挪,将肖闻也包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