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道:“闻哥,我想做,可以吗?”
开门见山,肖闻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确认自己关了门。
“这是在别人家,影响不好。”
“我们可以不发出声音的。”
肖闻心说你可以不出声音,我可不一定。
见肖闻犹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江从道愤然坐起:“我让他先到楼下去一会。”
肖闻赶紧拉住他,住在别人家哪有将主人赶出家门的道理,未免太没有规矩。
“用手不行吗?”
“不行,”江从道两道目光如钢筋般坚定:“那不一样,今天我想进去。”
肖闻不知他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他记得江从道前几次都十分腼腆,有的时候被他随便撩拨几句就能红透脸。
他觉得,这八成是被b急了。
“真想做?”
“想,特别想。”
十八岁正是气血旺的年纪,肖闻心道,能理解,能理解。
于是他走至窗边,在江从道期盼的眼神中拉上了窗帘。
肖闻:“就这一次。”
他一颗一颗解开纽k,褪去自己的衣物,随手扔到一边,双臂环住江从道的脖颈,覆cunweng了上去。
温度是冷的,但触碰到的每一寸都异常火re,很快地板上便零零散散落了一地衣物,整个房间内充斥着愈演愈烈的水声,纠缠的,往复的,粘稠的,不知疲倦。
随后cuang垫塌陷,刚买来的新cuang单洇出一片片的深s痕迹。清脆、沉闷,jao错共响,一开始是柔和的序曲,逐渐演变成j烈的ying唱。
被人听见这种声音是一件羞耻的事q,肖闻只能尽力忍耐,额上泛出了青筋,江从道却毫无眼s,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屋外的小文被一声巨big的“嘎吱”声吸引,从地毯上弹起来,方多米赶紧用手抓住了它的嘴,防止它发出什么声音,担心那样会坏了里面两人的兴致。
到最后还是他要挨江从道的白眼。
他之前猜测过这两人的关系,q人,兄弟或是父子,直到今天听见屋子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才确定下来。
他有些害怕里面的cuang板会不会塌掉,因为隔着一扇门他都能don悉屋内j烈的战况,冲锋防守,最终前者更胜一筹,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已然溃不成军。
方多米盘算着要躲到哪里去,他两只手抓着小文的嘴,心想应该找个地方,好让江从道不会一出门就看见他。
于是他跑到阳台,蹲在角落,哪怕那个地方有些漏风。透过阳台的窗户还能看见隔壁屋子里无风却颤动的窗帘,这里不是个好地方,离得更近,反而声音更big了。
屋内的动静完全停下时,太阳已经落了山,方多米也倚着阳台的墙壁睡了去,一天没吃饭的小文把饭碗ti'an得锃亮,摇着尾巴在卧室门前急得乱转。
最先出门的是肖闻,他连鞋子也没有穿,走起路来没有丁点声音,就是走路的姿势有些许的别扭。他将手里换下来的cuang单扔进卫生间,随后走进厨房倒了半杯水,转身看见窝在阳台上睡着的方多米,松了ko气。
肖闻赶忙将自己的上衣裹紧了些,遮盖住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位于锁骨上一个渗着血迹的牙印还在隐隐作ton。
他不理解这行为有什么魔力,推也推不开,但江从道非咬不可。有样学样,他也在江从道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比他自己身上的这个还要红。
他倒了半杯水,坐在沙发上,有些困倦,便抿了一ko凉掉的茶水。
[闻哥,后天我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吧。]
[去哪?]
[远一点的地方。]
[怎么忽然想我跟着你?]
[留在这里不安全,你得跟在我身边。]
[跟着你就安全了吗?]
[留在这,你只有一条命,跟着我,有两条。]
肖闻哂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向后轻轻一躺。
江从道这些天奇奇怪怪的,明明伤已经好了,有家却不回,梦里还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诸如“为什么”“怎么办”,那副表q,肖闻都害怕他下一秒就长出来白头发。
肖闻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个比较长的觉,但在他睡着的时候,又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事q。
“到底在搞什么......”
当然,他自己也是奇奇怪怪的,至少现在冷静下来,认为方才多少都有些莫名的冲动。
[闻哥,跟着我吧。]
肖闻望着他那双眸子,像一对能够惑人心智的黑宝石。他微动嘴cun,于江从道耳边回答。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