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从付景祺去四合院，到现在来到这里说了一些话，他就知道这件事q或许从本质上和他也有关系。
“程渊安，你知道吗？我们是同年同月同r出生的。”
“还是在一个医院里。”
“也就是在这个房间里。”
砰砰砰——
那种ya抑沉重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
程渊安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他努力地想要忽视在脑海里形成的这个诡异的想法，可是越是强迫自己忽略，那种想法就越发明显。
那种惊惧一点一点地涌现出来，将他原本内心就为数不多的温暖又带走了，现在剩下的全部都是冰冷感。
他脑子很混乱，乱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景祺脱离了他的怀抱，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那双眼睛里是难So，是悲伤，更是无法抑制的ton苦。
“程渊安a，对不起，我霸占了你的人生呀。”
心狠狠颤抖了一下，程渊安看着面前的人，心脏彻底地冰冷了下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真相就已经明了了。
可是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可悲的凄凉感。
不管是小时候被虐待，无力反抗地忍耐，还是之后稍微长big他暗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他反抗挣扎，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在命运上，所以他努力地想要和命运做争斗。
所有的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还能让他有几分欢喜，就连到付家去也不过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真相，可是现在……
一切都被推翻了？
原来，他本可以不用这样活着。
原来，他也可以像无数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疼爱中长big。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他眯着眼睛，面s紧绷着，声音冷得如同冬末的凝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我在一起是真心还是为了什么？”
程渊安眼底的阴郁越发的深。
付景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将自己的故事讲述完成。
其实他无论说什么，无论怎么回答，他和程渊安的故事就已经走到了末尾。
“赵花花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程渊安，你才是付家的少爷，我不是。”
“程泽和程铭要对付的人是我也不是你。”
程渊安嘴cun紧紧地抿着，可是眼里暗黑翻涌，他再也没有办法维持表面上的温柔和笑意了。
他的心很疼，甚至是觉得讽刺。
对自己一种可悲的讽刺。
程渊安目光沉沉地看着付景祺，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他看到的只有ton苦，还有一种坚决，唯独没有心疼。
心疼什么？
心疼他？
程渊安的心慢慢地沉入到了谷底，四肢百骸都是冰冷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彻底地变冷了，所有积累下来的感q都在这一刻破碎了。
气氛僵持着。
程渊安伸出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目光沉沉地和他对视，“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