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南楼的时候,因为眼睛看到的一切都过于惊异,加上关于沈成康和梁弈的故事实在过分沉重,陈加一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季清明牵着走,但现在冷静下来,他需要认真梳理对方的话。
陈加一拿起笔,尽可能把复杂的事q变得清晰。
「一、拒绝季清明,郁元逐渐破碎消失。但这是季清明的一面之词,某种程度上,这是未知的。」
「二、拒绝,郁元不会消失,这是最好的结果。但需要搞清楚季清明的来路,来确认他所说的可信度。」
「三、接So季清明的提议,但郁元仍旧会被季清明带走,这是最坏的结果。」
「四、接So,并凭借所谓魂引的身份保护郁元活下来。」
无论是正确答案还是错误答案,陈加一逐渐明朗起来,他要做的事,先搞清楚季清明到底是什么,这一切是不是和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不论他做不做魂引,他都一定要守住郁元。
过了一会儿,陈加一收起这张纸,想呼吸一下能清醒过来的冷空气,便向院子里走去。
完全走出来之后,抬头望了望四周静悄悄的树木,就像用Qiang瞄准院落big门一样,明确地定下视线,盯着那里期待,但没一会儿,陈加一就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希望有心灵感应的行为很好笑,刚打算转身放弃,熟悉的ce顺着路的左侧方向,滑入了陈加一的视野。
听着萦绕在耳边,渐渐熄灭的马达声,陈加一咬了咬嘴cun,还是笑了起来。
郁元靠在盥洗室门ko,看着洗手几乎洗了快十分钟的陈加一,他今天总是心不在焉,紧巴巴地眨着眼睛注视着,最后还是big步走近。
陈加一原本是想集中思考如何才能查证季清明,却总是想起看到的梁弈和沈成康之间的种种,再想到自己和郁元,看着水流从指缝间消失,难道,他也终将会失去这捧水···
还在头疼的陈加一,忽然发现手掌之下又出现了一只手,将那些他没留住的水掬在了手心。
陈加一看着郁元的指节,奇怪又欣we地意识到,郁元不是满足他的期待,而是永远超出他的期待。
“喂。”郁元把水关掉,贴着身子调皮地捅了捅陈加一的腰眼,恶作剧似的把水扬洒到了陈加一的睡衣上。
陈加一笑了笑,嘴角Wan地很好看,但眼睛却很安静,他厌倦了因为季清明的话衍生出来的无力感,看着眼前的郁元,露出了解脱的表q,不断安we自己,重要的是现在。
灰蒙蒙的卧室里。
郁元me到陈加一的手臂,朝着自己拉了拉。
陈加一很配合地把头落在了郁元肩窝里,“是很舒服···”
郁元me了me陈加一的头发,看见窗外枝桠摇摆,虽然听不到萧瑟的风声,却被唤醒了睡意,“我想去趟松巴岛。”
陈加一坚决地说着,“戏拍完了,我现在是自由身,什么时候去都行。”
郁元眯起眼睛微笑,“我本意是跟你打报告,不是邀请。”
陈加一闻言,敞开被子坐起来,横Kua在郁元的腰腹处,抓着郁元的肩膀就开始摇晃,像要出去地散步的小狗一样,“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不是旅行,是真的有事。”郁元小心地扶住陈加一的腰。
半晌。郁元看着陈加一固执的眼睛,妥协了,“en···那就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