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梁弈猛地一个j灵,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等到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课堂之上,他慌忙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眼睛,瞄一眼还在咿咿呀呀的郎咸淳,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然而,那股强烈的睡意犹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梁弈再次低下头,头部缓缓地趴在桌上,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yo人的梦境。
郎咸淳见状,不j摇头,拍着桌子叹道:“郎主天赋异禀,可惜懒惰成xin,若不能改此恶习,将来何谈治国安邦?”
梁弈被吓地惊醒,自知理亏,赶紧低头看着书本,“先生勿气。”
郎咸淳余光偏巧落在了正在gocun轻笑的沈成康身上,阴阳怪气地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郎主熟知在心,也得知行合一才行。”
梁弈听得出这言外之意,抱歉地看着沈成康。
沈成康对无端指摘毫不在意,就像没听见似的站着。
郎咸淳自诩名儒big家,如今被一黄毛小儿无视,实在觉得羞恼,“沈参乘如今是郎主伴读,郎主对着经文道理昏昏yu睡,伴读却在一旁嬉笑,沈参乘不觉有愧吗?”
沈成康正s蹙眉看着郎咸淳,“太师这是何意?让我把郎主头悬梁?还是锥刺股?他并非沉溺玩乐,而是不舍昼夜习文又习武,如今只是打个盹,太师big可不必如此介怀。”
郎咸淳放下书本,端坐在书房之中,目光如炬地盯着沈成康,“习武?无知小儿!”
“你!”沈成康怒瞪郎咸淳,却因为对方垂垂老矣,不便发作,强忍怒火。
郎咸淳冷嘲道,“哼,区区武功,何足挂齿?郎主学习四书五经,掌握圣人之道,方为正途。”
梁弈劝解道,“但武功亦为国家之j础,不可忽视a。”
郎咸淳正s直言:“吾问你,一国之君,是应以武力征服天下,还是以德服人?”
梁弈看了一眼沈成康的脸s:“这……自然是以德服人。”
沈成康对这个答案也无从反驳。
郎咸淳淡淡说道:“正解。故而郎主应重视四书五经之学,悟透圣人之理,方能成为一代明君,造福百姓。武功固然重要,但仅为辅助之物。郎主秉烛夜学固然勤勉,但如今未免本末倒置了!”
梁弈低语,“太师言之有理,吾等谨记。”
郎咸淳冷眼看着沈成康,“沈参乘可有异议?”
“不敢。”沈成康视线始终落在门外的花草上。
郎咸淳踱步从木盒里取出了一把戒尺,“此乃我做陛下太师之时,先皇赐予我的。戒尺有痕,德行无疆。郎主近r学习不认真,为师有责任严加鞭策,方能让你牢记学业的重要xin。”
沈成康看着手持戒尺、面s严肃的郎咸淳,想起梁弈那双曾握住自己柔软温暖的掌心,抬臂一挡,“郎主贵为太子,既是陛下元子,又是独子,我是伴读,太师既然觉得郎主因为习武荒废了学业,应该由我来So罚。”
梁弈见状,不愿沈成康So罚,有些紧张,先一步虔诚地朝着郎咸淳伸出了掌心,“今r打盹是我不对,我一定铭记jao诲,努力学习,不负期望。”
郎咸淳语气略缓,他本意就不是惩罚梁弈,而是要杀杀沈成康的锐气,“好,既然沈参乘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和错误,那就请你面朝孔夫子的画像跪下。”
沈成康面朝孔夫子的画像,跪了下去,却始终不肯低头。
“郎主今r这篇背诵可有困难?”郎咸淳严肃地质问梁弈。
梁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太师,背诵不甚熟练。”
“先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