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甘露打底，芒果布丁做成金鱼形状。入ko才发现底层是柠檬和碧螺cun做成的果冻，茶味芬芳。
“你很喜欢金鱼？”陈加一边吃边问。
郁元忽然兀自端起酒杯，咽下一喉的酒，“我有话跟你说。”
陈加一放下瓷勺，微微醉意地望着郁元。
郁元忽然指着陈加一的头顶，“那里，有一尾红s的鱼。”
陈加一就像是没听清一样，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惊讶，摇了摇头。但看着郁元还没落下的手指方向，仰起头，什么也看不到。再看向郁元，对方一脸笃定。
郁元重复而肯定，“很漂亮。”
陈加一此刻好像才理解了郁元话里的意思，张big的嘴巴，瞪big的眼睛，瞬间定格的表q，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落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就像是被郁元的话击中，身体轻微颤抖，“你说，我头顶，有鱼？你可以看到？什么时候？”
郁元放下手指，“在店里楼梯上，见到你的时候。”
“你那时候就···你现在是在说什么醉话或者疯话吗？”陈加一眼睛瞪得bigbig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无法相信郁元说的一切。
郁元尽可能平静地解释，“我一开始也很奇怪，以为我看到的是什么灯光的重影，后来送你回去的路上，一直从后视镜里打量你，确实是在你头上。”
陈加一脸上泛起一片苍白，身体僵硬地坐在椅子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震惊？”
“看到了就是看到了。”郁元想了一会，怕陈加一觉得他发癫，迟疑地问，“很奇怪吗？”
“别人身上呢？你看到了什么···”
“只有你有。”
陈加一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开始冒汗，不知道要怎么理解这件事。他能在所有人头顶看到一个标志，唯独没有自己的，而郁元，独独只看得见自己的。
郁元继续说，“有几次，你不是在看我头顶吗？好像还碰到了什么。我想问，或许，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看到什么。”
陈加一身体忍不住颤抖，“不只是你，我在所有人身上都能看到，一个标志。”
“所有人？”
“甚至，不止是人。”
陈加一努力平静下来，“徐慕哥是一个紫s圆圈，奶奶头顶是一朵很漂亮的山茶花，你背后的那棵树，现在正闪烁着好多个七彩的马赛克。”
郁元没有任何疏离隔阂就接So了陈加一的话，“那我呢？是什么？”
陈加一对郁元的反应觉得不解，“你相信我说的？你不觉得荒唐吗？”
“为什么不相信？”郁元看着陈加一困惑的模样，耸耸肩说，“狗只有两种类型的视锥细胞，只能够区分蓝s和黄s，鲨鱼的眼睛感觉不到颜s，但是能感知光线的强度和运动，鸟类则能够看到紫外线以外的颜s。就算只说人，每个人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
陈加一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忍不住发出一声像是摆脱了哭泣的笑声，“你还记得吗，会展的洗手间里，韩杰说我吃y的事。”
郁元点点头。
陈加一声音有些颤抖，“我从小就能看见这些东西，他们不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有人类样子的鬼魂，不会说话，也没有提示，他们只是一个标志。我告诉过我爸，也告诉过陈叔叔，他们带我去医院，医生说我可能是某种病毒感染，但观察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结论。陈叔叔不准我告诉任何人我的不正常。”
郁元极尽温柔的声音，“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不正常。”
陈加一露出安we的笑容，“后来，那些原本就不属于我，只是逗留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了，我开始一个人生活，我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天生不正常，所以他们才都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