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君濠天地的张先生送给我们莉莉的131400big礼包！”
台上主持人正使尽浑身解数活跃气氛，台下都是嬉笑连连的议论声。
“那个7号可真够黑的，一万我都嫌多。”
“有人就喜欢黑皮辣妹，你懂什么。”
“就是，黑不要紧，丑才害怕，刚才上一轮那个11号，最多3000。”
下一轮Show开始之前，big荧幕上出现了打赏提示，玫瑰花环1000，水晶王冠10000，狐狸披风88888，一生缘131400···
国会big厦接访室。
“我叫林湘绮，艺术学院芭蕾舞专业的学生，今年6月毕业的。其实从去年年底开始我就到处找工作，我那个专业学费不低，我已经背了五万多的学费贷款了，从学校毕业之后，还有房租ya力，我真的···”
郁元不免想起录制关于big学生学费议题的广播节目那天，整体问题可以理智思考，个体命运却总看起来格外残忍。
“那些舞团剧院，逢进必考，我承认自己不够优秀，但很多时候那些岗位早就内定了人选，我花了半年多时间备考，但结果就是陪跑。没办法，我就开始到处发简历，连地产公司的售楼部我都投了，但我的专业根本没办法转行。”
“中间我应聘到了一个舞蹈培训机构，说是给小朋友jao跳舞，虽然月薪4000，但是有课时费，我就信了。结果一去，他们说要我报名参加jao师资格培训，我没想那么多，就jao了2万块的培训费，培训课还没上完，机构就卷款不见了。我报了警，警察说我已经是第17个So害人了，只是说等抓到犯罪嫌疑人再联系我，可我连房租都快jao不起了。然后我就刷到了一间名叫锐星的传媒公司，他们招聘模特，月薪能给到一万五。我太需要钱了···”
郁元已经猜得出接连不断的就业陷阱故事的big致走向，看着林周寒说，“查了吗，这间公司？”
林周寒点点头，“我big概初步检索了一下，有效info不是太多，企业法人叫谢之遥，五年前注册的，经营范围主要是演出事业。”
林湘绮接着说，“是演出事业，他们有DJ、歌手、主播、模特、乐团，很多很多人。最开始我也不相信，模特怎么会赚这么多钱，但联系我的HR说是正规的礼仪模特，主要就是做各类走秀。”
郁元看着林湘绮，勉强露出一个试图宽we对方的笑容，“然后你去面试了？公司在哪？”
林湘绮点点头，“我投出去简历没多久，他们就约我去面试，公司在考艾区椰林big道那边。”
郁元微微蹙眉，考艾区也就是可爱岛，经历了当年违建开发后，除了原住民的住宅区批建，就只剩下一个会展中心。一个传媒公司为什么选址在那里？
林湘绮继续说道，“我去了之后，他们面试很简单，就告诉我被录取了，本来我还觉得不放心，但我在那里见到了我们学校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告诉我，他就是每次演出的时候负责拉小提琴，一场演出就能得到3000块的劳务费，我想他一个r结的劳务合同都能赚这么多钱，我也就没有其他疑虑了。”
郁元拿起茶壶为林湘绮杯子里添了点茶。
林湘绮攥紧包带的手捧住了茶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上班，只是换了五T服装，走了个T台，就收到了五万块。”
郁元挑眉，“你刚不是说，招聘的是月薪一万五的模特吗？”
林湘绮摇摇头，解释说，“是月薪一万五，但是负责人告诉我们，每次演出都可以收到打赏，他说那些网络主播每天直播收打赏，钱不仅要和平台分，还要收到低素质的网民语言Gon击，他说在花场演出，来看表演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不仅打赏金额高，素质也高，工作环境也好。每次走秀完，如果有人投票给自己，就过去斟个茶、倒个酒，一晚上轻松过万。”
郁元轻轻叹了ko气，“花场···他应该不会给你现金吧。”
林湘绮点点头，“那里面用的都是泥码，一枚绿s的是1000，黄s的3000，红s的5000，白s的10000，黑s的就是十万。每天演出结束，就把自己收到的泥码jao给财务，他们会登记好，然后下个月5号变成现金打到账户上。”
郁元蹙眉，这里面竟然还牵扯洗钱的事，“你银行卡确实入账了吗？”
林湘绮回想起过去，ton苦又委屈，“收到过，第一个月。当时除了一万五的月薪，我一共收到了21万。”
郁元语气平缓，“一晚上五万的话，怎么一个月才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