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之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宋年立刻心领神会的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道:“这信可是祁侍郎派人送来的?”
“母后亡故后,淑妃以为能够独揽big权,却不想,父皇把掌管六宫之职jao给了德妃。
太子被贬后,东宫之位空悬多时,淑妃原本胜券在握,谁知父皇却突然把重心放在了德妃母子身上,多年愤懑积累之下,决定剑走偏锋,给父皇下毒。
萧廷玉已死,二哥便是长子,虽然有机会成为太子,但是后位空悬,自古以来,立嫡不立长,万一父皇立了德妃为后,那她所生的四皇子便会顺理成章成为太子,所以多番权衡之下,二哥只有一条路可走。”
萧羡之突然扭头看向他,宋年突然福至心灵,“b宫?”
萧羡之笑了,抬手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聪明。”
宋年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王爷,咱们都出来半年了,你怎么还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a?”
萧羡之:“你说呢?”
宋年:“哦,我明白了,你在淑妃身边安ca了间谍。”
萧羡之挑眉,不置可否:“好戏才刚刚开始。”
宋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但不是这样回去。”萧羡之抬眼,嘴角的笑容霎时带上了些许玩味,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告诉刘相洵,让他不经意在父皇面前提起本王已经big好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必本王再说了。”
齐渊道:“是,属下这就去。”
半月后,小院迎来了一位故人。
“哟,祁侍郎,好久不见a,千里迢迢跑这Gan嘛来了?”
宋年此时正准备出门遛鸟,谁知一打开院门,就看到祁修远站在门ko,手中拿着明黄黄的圣旨,身后跟着一众官兵。
祁修远道:“来接王爷和王妃回京。”
“哦,”宋年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当着其他人的面,还是要装上一装的,“那就请进吧。”
祁修远颔首,越过宋年,进了小院。
宋年看了眼门外的官兵,随后耸了耸肩,把门关上了。
时至中秋,据祁王夫夫离京已有半年之久。
宫门的守卫换了一批,就连j卫军也换下来不少。
皇帝的亲兵一点点被削弱,如今在这个皇宫之中,他已是孤掌难鸣。
萧羡之和宋年自从进入都城开始,便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直到两人进了皇宫,那双眼睛的主人嘴角go起一抹得意,“今夜过后,我便是六宫之主,阮青羽,你欠我的,我要你通通还回来。”
皇帝寝宫。
萧灼躺在cuang上,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俊美的面容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败,再无半点往r的神采。
萧羡之与宋年跪在皇帝榻下,眼中没有半分心疼,只有身为臣子该有的谦卑。
“父皇,儿臣回来了。”
萧灼缓缓掀开眼皮,扭头看向萧羡之,嗓音粗哑:“听说,你身子已经big好了?”
萧羡之道:“回父皇,是的。”
萧灼挣扎着从cuang上坐起来,刘得全想上前去扶,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好半晌,才靠上cuang头上的软包,苍白的面庞因ton苦而变得扭曲,过了会儿,他缓缓吐出一ko气道。
“朕召你回京的缘由想必你已经知晓,朕就不再多言,只问你一句,你手下的j兵可都训练好了?”
萧羡之抬起头,眼神坦dang,“父皇果然都知道。”
“这几个月来,朕刻意亲近德妃母子,就是为了转移淑妃母子的注意力,之儿,这些年来,是朕和皇后疏忽了你,你文韬武略样样j绝,又为我big殷立下了汗马功劳,这储君的位置,理因是你的。”
“理因?”萧羡之像是听到什么好像得笑话,突然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他抬头,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若不是big哥死了,二哥造反,您还会说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