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透过窗隙,吹进空阔的房间。
原本熟睡的萧誉恒突然惊醒,他喘着粗气,冷汗big颗从额头滑落,眼中满是未退的惊惶。
环顾四周,漆黑一片。
慢慢的,他回过神,却发现心脏的疼ton丝毫没有减弱。
不过几个小时,他竟然做了三个梦。
一个是梦见余今安在水中挣扎,他想救她,可他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河面。
一个是梦见自己白发苍苍躺在cuang上,身边只有同样两鬓斑白的余今安,他抓着她的手,无法控制地喊出了‘岚依’。
余今安哭了,沧桑的双眼有无奈、委屈和悲ton,更多的是自嘲,仿佛在嘲笑自己倾尽一生,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影子。
而另一个梦就是余今安站在自己面前,挽上了别的男人的手,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每一个梦,都像把利刃穿透萧誉恒的胸ko,入骨的ton。
打开灯,望着空dang的房间,他微红的双眼浮起丝坚定。
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因为谢知行的话,余今安这一个星期除了在学堂上课就是宿舍和食堂,再没出过翰林学院的big门。
赵清兰是个爱玩的xin子,但也害怕被坏人盯上,只能跟着她一起憋在学堂里。
这天,余今安吃完饭正准备去书院,身后突然传来萧誉恒的声音。
“今安。”
转身看去,一身利落黑金蟒袍的萧誉恒正朝自己走来。
余今安愣住,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可萧誉恒明明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什么她莫名会觉得膈应?
秉着礼貌,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王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语气里的疏离让萧誉恒心头微紧,但还是平静掩去:“路过,想到你在这儿念书,就过来看看。”
顿了顿,忽然匣子里掏出上好的砚台:“这个是进贡的砚台,你应该用得到。”
看着那黑亮的砚台,瞧成s比夫子的都要好些,余今安怎么可能敢收。
不是路过进来看看吗?怎么突然送起东西来了?
她又是一通拒绝:“无功不So禄,何况王爷救我的事,我还没报答呢,怎么好意思再So您的东西a。”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不少的同学看过来了,那些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见余今安拒绝,萧誉恒皱起眉:“今安,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女孩的视线突然穿过自己,目光也亮了些。
萧誉恒还没反应,余今安就越过自己,朝身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