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羽看向陈侃，低声说：“还差两具尸骨。”
陈侃使使眼s，示意秦飞羽观察广场正中立的孔圣先师像。
整个广场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只有孔圣先师像那块地方还没有开挖。
“把雕像挪开？”
“不，把雕像砸开！”
秦飞羽在让人砸雕像之前，先走到沈重身边低声问：“你觉得，如果我让你把孔圣先师的雕像给砸碎，我叔父会不会揍我？”
沈重低声回：“不会揍你，会罚我。”
秦飞羽露出个了然的神q，说：“那我把叔父支走，你见机行事。”
秦文松看着秦飞羽和沈重靠得很近低声jao谈，总觉得这俩小子之间的氛围有点怪。可究竟怪在哪里，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正想着，秦飞羽转头向他看过来：“叔父，侄儿觉得头有点晕，您陪我去一旁坐会。”
“头晕？”秦文松眉头皱成个疙瘩，看向沈重：你俩当着我的面低声说话，完了他就跟我说头晕？
“沈重，你想Gan嘛？”
沈重无奈了，从小到big，他们这些孩子想Gan点什么出格的事，就没逃开过秦文松的眼睛。
“回叔父，老七让我把孔圣先师的雕像砸碎。”
秦文松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直接跪地上，颤声问：“老七呀，你是觉得这雕像不对？”
“我不懂。”秦飞羽把锅甩给陈侃，说：“陈秀才说，从风水学的角度上来讲，这座雕像镇守在此处，绝对有问题。”
秦文松闭了闭眼，摆了摆手说：“那就砸了！”
当初书院是他亲自督造的，却被人埋下了这么big一个坑，必须得砸了。
“沈重，明r一早，你亲去鱼尾山请问天道观的观主前来主持超渡仪式。”
“去不了。”沈重面不改s，说：“不瞒叔父，侄儿上午曾派人前往京中送信，得到的答案是无法离开秦山书院外五里范围，最远只能到秦氏祖坟。无论他走多少遍，都只会在离开之后再回到原地。
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我等圈j在此处，使我等无法离开。”
秦文松脸s难看了几分，转向陈侃道：“陈秀才，集合所有未曾娶妻的学子与书童，让所有人每人抄写一份《道德真经》，让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内抄写完毕。
山宇，带人准备香烛元宝、三牲祭品……去隔壁庄子上把明r祭祖用的东西取来先用！”
吩咐完之后，见沈重没有动作，秦文松催促说：“不是说要砸雕像吗？还呆着做什么，赶紧砸！”
沈重恭恭敬敬冲秦文松揖首：“是！侄儿这就命人砸雕像。”
几名工事兵得令，先冲孔圣先师雕像行礼：“孔圣人勿怪，我等得罪了！”
“哐！”
秦文松背过身去，听着身后传来沉重的锤击声，心中五味杂陈。
秦飞羽站在秦文松身边，看着工事兵用撬棍推倒雕像，抡起big锤砸得石屑飞溅，低声问：“叔父，为什么沈重说我们被看不见的手圈j在秦山院附近，您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的分工？别告诉我您不仅是书院的山长，还会行超渡怨灵的法事。”
“我不会，你会！”
秦飞羽：……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