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微微动动手指,就有无法言喻的酸软难So从指尖像是电流般蔓延全身。
我惊得忙竭力伸手去me身体周围的幻境,耳边却被密集的巨big雨声塞满——远远的,还有破风声和意义不明的闷响夹杂其中。
艰难的眨眨眼,我用力向后仰头,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我正靠着一根粗壮的树枝,被挂在了树上!
榕树枝叶繁密,可依然有微凉的雨滴穿过层层阻碍,落在我脸上,更不用说砸在树上的雨滴jao织出宏big的回响。
我没心思去吐槽怎么自己又成了一根腊肠,拼了全力的伸头隔着密密麻麻的树叶穿过几乎像是冒起白烟的雨幕,探头望去。
我感到有些异样——刚才在我胸腔中鼓噪的各种复杂q绪,以及那种堪称疯魔的狂怒,像是被刚才的爆发燃尽了一般消失无踪。
此刻我的心中空空dangdang的,只留下一片空茫的平静。
就是这种平静,让我透过细密的榕树叶和急雨,看到熟悉的金红光焰时,也无动于衷。
身畔忽然响起细碎的声音,我一惊,想要反应,可身体已经无法再跟上我的反应速度,只微微的侧挪了一点。
事实上,此刻我连把自己从这树枝上搞下去都做不到。
忽然有个轻轻的声音响起:“林晓,是我。”
崔桐。
我愣了下,一下想起丹田里他的j神碎片:“你……”
“我没事,刚才你……把它还给我了。”
他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忙向我解释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
树叶密密匝匝的挡住天光,倾盆big雨下之前仅有的月光也消失了。我看不清崔桐的脸,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正向我靠近。
这树太big了,树Gan也坚硬,他蹑手蹑脚凑过来时,我只感觉到身下树枝微微的颤动,却没有要断裂的迹象。
很快摩擦声来到我身边,一道蓝光微亮,照亮了崔桐的脸庞。
他黑发濡湿,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暴雨的杰作。崔桐脸上脏兮兮的,雨水混着还没擦去的血迹——就是之前咒术的残留物了。
“忍一忍。”他说,蓝光瞬间将我笼罩了。
我其实没仔细听他说什么,也没有注意他的动作。我心里很有些奇怪,刚才从树叶中间瞟过去的一眼,明明看到了金红光,心中却没什么q绪。
我该惊喜吗?该后怕吗?还是该长出一ko气?
可是好像所有q绪都退chao般消失的一Gan二净,我猛然发现,对陆群没死这件事q,我心中竟没有任何波动。
没有开心,没有如释重负。我的心空空dangdang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但我身体有感觉,那阵难以忍So的酸麻感升起,就像是跪坐太久麻了之后还被捶打的肢体,只不过这种酸麻是来自灵魂深处,宛若每一条气脉都在同时承So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