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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变故

徐渊渟叹了ko气,终于答道:“齐烓……县令死后尸体上并没有出现那文字。”

“齐烓?”魏朗年心中一惊,“宋垣不是让你盯好县令吗?黑衣人为何会突然要杀他?”

杀害齐烓的黑衣人是县令派去的,照理说,这黑衣人应是听命于县令,又怎会动手杀他?

徐渊渟的眸中染上歉意,缓缓垂下头,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微弱声音说道:“昨r午时,我去见了县令……”

“什么?”魏朗年的双目猛地睁big,“谁让你去的?”

“我只是……想去问他……”徐渊渟答得有些艰难。

“问他?”魏朗年嗤笑,“宋垣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只管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谁需要你自作多q了?”

徐渊渟出言解释道:“他……他告诉我了,说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徐渊渟!你以为我当真傻到相信他会这般轻易地认罪吗?”魏朗年怒道,“县令会死,都是因为你自作主张!”

话毕,魏朗年似是觉得还未解气,伸手就要拉过徐渊渟的衣领。

他们如今明确知晓与此事有关的人只有那县令,而县令一死,该从何处重新寻得线索,又该如何替宋垣的母亲报仇?

宋垣及时地挡在了徐渊渟的身前,左手一抬,拦住魏朗年伸出的手。

“宋垣?”魏朗年面露不解。

宋垣有多想找到凶手,魏朗年心里清楚,现在唯一的线索被徐渊渟毁了,他没想到宋垣还会这般护着徐渊渟。

宋垣缓缓抬起眼帘,眸中透出淡然,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算了,再寻便是。”宋垣道。

魏朗年难以置信地看向宋垣,又转眼看向被宋垣严严实实护在身后的徐渊渟,自嘲地笑了笑,紧接着,似要碾碎牙齿的力道让那一抹笑变了形状。

“好,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懒得再管这事,反正你也从未想要我ca手,正好合了你的意。”魏朗年说着,转身离去。

看着魏朗年远去的身影,徐渊渟低声唤道:“久安……”

宋垣从愣神中回过头来,在沉默片刻后,说道:“他xin子急。”

徐渊渟点头:“这事的确是我的错,兄长骂得是。”

宋垣皱了皱眉,对此不置可否,继而问道:“方才你说,县令认罪了?他告诉你什么了?”

徐渊渟领着宋垣在正厅坐下,才回话道:“他说,他曾在无意间发现了那一巫术,在得知其能助人长生以后,便四处要人以这法子杀人,他再去夺人xin命,将那些寿数尽归于己。”

“助人长生?”宋垣疑惑。

“是,助人长生。”徐渊渟点头,“只要施了此咒,以后死在其手中之人未尽的寿数都会归于施咒之人。”

借命。

宋垣目光一凝。

怪不得胡店家会忍心杀害自己的亲人,怪不得任叁儿会杀了一个村子的人。

可是如若是借命,任叁儿又为何会甘心赴死?

而那人杀母亲,也是为了借命吗?

宋垣的眉头紧皱,眼中隐隐染上了雾气。

但他来不及多想,更多的疑问让他摇着头将现下的悲伤甩了出去。

“所以告诉胡店家此咒的人,是他?”

“是。”徐渊渟斩钉截铁道。

“杀周店家的人,也是他?”

“是。”徐渊渟依然是十分确定的模样。

所以第一个黑衣人是县令?先前他们竟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

“杀齐烓的人呢?”

徐渊渟顿了顿,道:“他是县令雇来的帮手,恐怕就是因为县令将他的身份告知了我,他才会狠心杀了县令。”

宋垣始终低垂着目光,像是在思索。

“那在巷里的人是县令吗?他在巷子里见的是何人?”

徐渊渟有些犹豫:“他见的人就是……那帮手,他原是和那人商量接下要做的事,却不料被齐烓zuang见了……”

“你是用什么法子竟能让他将真相都告诉了你。”宋垣的声音有些低沉,隐隐带上了怀疑。

徐渊渟像是料到了宋垣会问这话,松了ko气,道:“我告诉他,只要他将真相皆告知于我,我便能保他xin命。”

宋垣抬眼看向徐渊渟,如深潭般的目光紧盯了徐渊渟很久,直到那人就要坐不住,宋垣才又道:“你说他的帮手杀了他,那那人逃到哪去了?”

“伯父派人去抓他,却发现他……跳河自尽了。”徐渊渟艰难地答道。

宋垣闻言闭了闭眼,半晌后才道:“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朝徐渊渟微微躬身,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久安……”徐渊渟见状连忙起身,就要伸手扶住宋垣。

“我替魏朗年向兄长赔个不是。”宋垣在徐渊渟的手碰到自己臂膀之前便直起了身。

徐渊渟的年龄并不比宋垣big上太多,所以从小到big,宋垣并未这般唤过他。这突然的转变让徐渊渟惊讶地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

原本该是更加亲近的称呼,却让徐渊渟觉得面前这人将他推得更远。

未等徐渊渟说话,宋垣继续道:“你去见过邹都尉了吗?”

徐渊渟低声道:“还未……来得及……”

宋垣点了点头:“城中接连发生这等big事,想来太守得好好同都尉解释一番了。”

徐渊渟眉间一拧,目光落在了宋垣垂下的右手上,转而道:“这些r子,久安便好生休Yang吧,其他的事,待你将伤都Yang好后再说。”

“好。”宋垣冲徐渊渟微微一笑,接着果断转过身,向院内深处走去。

徐渊渟缓步退到案后,如沉重的物件般跌落在地,一手搭在案上,却始终也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