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垣冷着脸微一颔首,便从章寻身旁走过。
章寻呲着牙一愣,向后进门的魏朗年看去:“少主,你又招惹宋店家了?”
“没有。”魏朗年摇着头道,“还未消气呢,小气得很。”
他往宋垣离开的方向看去,见其从西北角的圆门走进了后院。
章寻假笑一声:“少主还说别人小气,没想过自己才是那最小气的……”
“你胡说八道!”魏朗年闻言高抬起拳头就要落下。
“少主你看你还不承认!”章寻连忙从魏朗年的拳头下嘶喊着逃走。
魏朗年见状果断追了上去,抓住章寻的领ko,抬手将他的脖子夹在自己臂Wan中,惹得章寻直呼救命。
“哎哟,哎哟……”
两人的打闹被这几声惊呼打断。
魏朗年放开章寻,循声望去。
只见一身着灰白长袍的少年靠着墙站在边上,手上提着两坛酒,还保持着躲避两人的姿势。
“你是何人?”魏朗年问。
“你又是何人?”那少年鄙夷地盯了魏朗年一眼,从魏朗年身旁直直走过,冲院内big喊,“瑾源!久安!”
“你是谁a!”魏朗年拦在少年面前,不让他往院里走,“谁许你进来的?”
“谁许我?我进这宅子,还需要有人允许?”少年皱着眉,想推开魏朗年,奈何他双手提着酒,在原地绕了几个圈子也未能往前走一步,“你敢拦王子?不要命了你!”
“王子?”魏朗年嗤笑。
面前这人衣着朴素,头发也只是用普通的布带绑着,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华贵。
哪位王子会是这副模样?
“兄长。”徐渊渟的声音从魏朗年的身后传来,“你就让他进来吧。”
魏朗年不解地转过头。
江牵趁机奔至徐渊渟身侧,问道:“他是何人?”
“他就是那位魏都尉。”徐渊渟道。
城中人人皆知镇守big平郡的都尉被贬至此处,所以他不需多作解释。
“魏时朝!这我是知道的!big宁最年少的都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a!”江牵道。
徐渊渟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江牵原本带着怒意的面容一下舒展开来。
他凑到魏朗年的跟前,笑道:“我是江牵,字风佑,瑾源的朋友。”
“江牵……”魏朗年喃喃。
这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
“我先前听瑾源说,时朝在边郡数次击退外敌,可谓是战无不胜,可为何会被皇上罢免了官职?”江牵把酒坛递到徐渊渟的手里,自己抬手攀上魏朗年的肩膀。
“这便说来话长了……”魏朗年无奈摇了摇头,同江牵一起向后院走去,“你方才说你是王子,你是哪的王子?”
“我父王是陈王,只是我十岁时便不在那宫里住了。”江牵为难地笑了笑。
“陈王……我可认得你舅舅。”魏朗年忆起先前岑忠同自己说的话,“常武侯同我父亲jao好。”
“是吗?”江牵惊喜道,“那咱们可算是半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