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应洲跟没听见似的。
过了半晌,谈宋又道:“真的。”
谈应洲闭着眼悠悠地说:“抱歉,你现在在我这里上了失信名单,你的话不能作为出院的凭证。”
谈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无语,“……怎样才算白名单?”
“看我心q。”
谈宋:?
“你们关不住我的……”
“关不住我跟你几个哥哥姐姐就吊死在门ko。”谈应洲一句话就把谈宋的路堵死了。
……
“六a,你懂女人吗?”
谈宋有点不理解他这转变的话题,侧头看他。
“不懂,但只要别惹她们生气就可以了。”
谈应洲打了个哈欠,“那你说不逛街不爱奢侈品不赌钱不喝酒不出去玩的女人,生气了应该怎么哄?”
有这样的女人吗?谈宋匪夷所思地盯着他:“二嫂嫂吗……?”
谈应洲动了动cun,纠结地闭眼睛又睁开,“具体的说不好,就感觉不太对劲,问她也说没问题。”
“给彼此点空间。”
“我可以给空间a,我这不怕给着给着空间big了,就有其他人了。”
谈宋不以为意:“能比上二哥的人也不多。”
谈应洲:“你还真会安we人,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你夸我了。”
“二嫂也很优秀,所以二哥你有危机感也很正常。”
谈应洲沉沉地叹了ko气:“我只告诉你一句话,生气的时候宁愿少说话也不要说伤人的话,那些话说了就收不回来了,一定不能说。”
谈宋:“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去哄二嫂了。”
谈应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今天他陪在爷爷身边我根本ca不上话,跟狗腿子似的,偏那老头子还很喜欢。”
别人都盼着家里人能喜欢自己的伴侣,谈应洲则是怕克里斯多夫太喜欢东野司礼,毕竟协议的最初衷是谈应洲想要监视爷爷,并非娶媳妇讨他欢心。
谈应洲跟谈宋聊了些,谈宋时不时搭一嘴,状态比前几天要好太多了。
“算了,我眯一会,你点滴没水了按铃。”谈应洲说着躺下了。
再次轮到换班,就这样持续了一周,谈宋态度坚硬一定要出院,几人只能让爷爷的私人医疗团队待在家里,时时刻刻盯着谈宋。
可总有疏忽的时候,谈宋在医生前脚刚走,后脚摔碎了相框,一眼不眨地用玻璃隔开了手腕脉搏处,鲜血嘀嗒掉在地板上,碎玻璃上。
谈宋靠在cuang另一头,医生不走近不会发现,他经常这样坐着,医生都习以为常,今天却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仔细看,cuang底的血漫出来,医生们才big惊失s进行抢救包扎。
像今天这样的q况在未来一年里发生过很多次,谈宋手腕上深浅不一的划痕和缝针的伤疤,脖颈上也有伤痕,额头上也有。
谈宋颤抖着手撕下了二月二十五这页的r历。
又过了一年。
这是裴坤颂消失的第三年,谈宋已经成了icu的常客,再也不能由着xin子住在庄园,几乎全年住院。
谈锦云身旁跟着一位蓝眼金发像芭比娃娃的女孩,推着谈宋下楼晒太阳,回到病房又把他的双手绑住。
“休息吧。”谈锦云心疼地给他掖好被子,听到谈宋的话动作僵了僵:
“我什么时候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