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嫂子上演一出苦ro计他不得心疼死!”
裴坤颂打字的手微顿,“算了……陪他们玩一把。”
两人又聊了一些生意,最后电话那头问:“打算什么时候回俄罗斯?你全家可就你一个宝贝儿子,真打算断了你家香火?”
“完成对赌协议后回,至于香火,”裴坤颂不紧不慢道:“老头子把那个私生女接回来不就有了,或者趁早跟我妈再生一个,我跟谈宋还能帮他们带带孩子。”
电话那头似是在喝水,听到裴坤颂的话一ko喷了出来,消化了一下才说:“你可真行……行了我去吩咐下面,可以开始了,明天曼德勒皇宫见。”
另一头,席闻述坐在昏暗的房间扯着头发哀嚎,一旁的助理递去手机。
他发怔的张张嘴:“宋……我们家可能要出big事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只会叫我Gan这Gan那命令我!我就是那晚喝醉了!我是喝醉了才……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后悔了……宋,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谈宋沉ying片刻:“阿述,你先冷静,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得查出谁在害你。”
又有电话进来了,看到备注的那一刻席闻述脸s复杂纠结至极,tun咽了ko水,“宋……有电话进来了,我一会跟你说。”
挂完电话的谈宋很不踏实,开始复盘最近发生的一切,自从裴坤颂出现他的生活分崩离析一盘散沙,人更是心力jao瘁,一切都好像有无形的手在推着他走向未知。
回想他一直自由散漫没个正经工作也不喜jao际,以为有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谈宋忘了权势永远是权在前面。
他没权。
裴坤颂努力得来的权现在ya得他喘不过气,这应该就是对从前的不努力的惩罚吧。
他感觉又要去求裴坤颂了。
“好想去死。”
谈宋头疼的揉着太阳xu,疼得想吐,蜷缩在cuang上喃语:“最后帮席闻述,最后一次。”
给席闻述的例外不能再多了。
等了一夜也没能等到席闻述的回拨电话,早上打过去已关机。
谈宋毫无目的的跑到酒店门ko愣住了,又打电话给裴坤颂。
不接,又是不接!谈宋想找他的时候偏偏怎么都找不到!不想见的时候像牛皮糖一样粘着。
昨晚的事他难道被打生气了?谈宋甩了甩头,不,他没有错,是他活该,能得到谈宋一巴掌是他的荣幸,再说是他先打破诚信的。
他想找的苏娜也不见了,有点累了,坐在门ko翻着好友寥寥的列表,终于明白有点小钱是完全不够的,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连上台的资格都不够。
他没想过被人保护,也不要求席闻述为自己做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孤身一人看着陌生的风景,他想妈妈,可这里连一片树叶也不会吝惜让他遮挡眼泪,莫big的孤独感将他笼罩。
小时候保护不住妈妈,长big了还是什么也保护不了,他似乎依旧是个遇到困难只想找妈妈的废物。
他想被搂在怀里,告诉他黑夜短暂,黎明将至。
人倒霉的时候只会更倒霉,他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间,片刻后再抬头,放在一旁的手机不翼而飞。
在国外经常被偷东西的谈宋已经习以为常,但在这里安稳了几个月碰到这种事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是联系不到谈宋,裴坤颂当晚直接上来要求酒店老板开门。
屋子里没开灯,很安静,谈宋蜷缩落地窗前,也不动,跟石头似的。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谈宋没回头也知道是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故意的?”裴坤颂蹲着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眼眶湿润时,心被狠狠打了一拳,想到他发的短信三句话不离席闻述,怒意难掩,“……为了一个席闻述你废物成这样?”
谈宋本想说不是,跟裴坤颂有什么好说的,话到嘴边就成了:“你帮不帮?”
“不帮。”求人办事还这态度,他凭什么帮。
“不帮就滚。”谈宋扭头别开他的手。
“谈宋!”裴坤颂生气了,咬牙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耍脾气全是因为席闻述!你是真的爱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