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鸿好不容易把喝醉之后变得格外活泼的南砚送回寝殿,路过贺嘉音殿前时,忍了忍,还是没敢去谴责他给人酒把人灌醉了就不管的行为,窝囊地离开了。
折腾了这好一会儿,他也有些累了,决定回去睡觉。
原以为今r之事就是个ca曲,想着那小孩应该会长点记xin。
却没想到过了几r,他处理完政务,坐着步辇回寝殿的路上,就又遇到了这小孩。
南砚又一次喝醉了,此刻正蹲在宫墙下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宫人们猝不及防看见这么一坨正蹲在阴暗角落里嘀嘀咕咕,吓了一跳,白鳞连剑都cou出来了。幸好苍鸿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别紧张,那是贺嘉音带来的人。”
白鳞一愣,回想一番后,终于想起了这么个人,“是武华宗的那位小公子?”
苍鸿点头,下了ce,让其他人在原地等着,自己走了过去,学着南砚的样子蹲了下来,轻声问道:“你在这Gan嘛呢?”
南砚抬起通红的小脸,朝他抿着嘴笑了笑,气息中是淡淡的酒香。
可见是又一次喝醉了。
苍鸿叹了ko气,问道:“这次又是贺嘉音给你的酒?”
不料南砚摇了摇头,诚实道:“不是,是我自己偷喝的。”
没想到是小孩自己偷喝的,到头来还是学坏了。苍鸿无奈,见他蹲在这一动不动地盯着墙角发呆,又问:“那你现在在这做什么呢?”
南砚说:“我是一只蘑菇,我就长在这。”说罢他突然打量起苍鸿来,问道,“你为什么也在这?你也是一只蘑菇吗?”
苍鸿被他逗笑了,突然想逗逗他,“你是蘑菇?可是宫里的墙上是不能长蘑菇的,你长在这里,明天就会被宫女们铲掉。”
南砚吓了一跳,随即面s一滞,又平静下来,坚定地说道:“那我把她们也铲掉!”
苍鸿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想怎么铲?”
南砚却摇着头说:“不知道。但贺前辈说了,伤我者,以牙还牙。”
虽然不知道这小孩经历了什么,但根据之前喝醉后的嘀嘀咕咕,再结合这次的话,他big概能猜到,南砚估计是被谁给伤害了,然后贺嘉音带着他来灵族散散心。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娘。他娘当年就是一个宫女,跟着灵族王便衣巡游时,一时鬼迷心窍给他下了y,有了一夜荒唐。清醒后她想起善妒的皇后,心中恐惧,便逃了。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yung,犹豫再三,母凭子贵的想法又一次令她失了心智,就这么把孩子生了下来。孩子一出生,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他来寻了灵族王,想借着儿子讨个富贵,不料灵族王心狠手辣,虽然到底没有伤害自己的血脉,那个女人却被侍卫一刀斩了首级。
随后他被送到宫外的别院里Yangbig。
思及此,苍鸿也不由惆怅万分,叹道:“都是苦命之人a……喂,小孩,想不想再喝点酒?”
“酒?”一听到这话,南砚顿时双眼一亮,“你有酒a?”
“有a!”苍鸿不免骄傲起来,“我有一个很big的酒窖,里面藏了很多很多美酒,都是我那没良心的爹留下来的。”
“怎么样?要不要一块喝点?一醉方休?”
已经醉了却毫无自觉的南砚立刻点了点头,喊道:“一醉方休!”
苍鸿便将人扶上自己的步辇,朝着酒窖而去。
他没有说谎,灵族王确实有个很big的酒窖,里面藏满了他多年搜罗来的美酒。
苍鸿取了一瓶“醉仙桃”,招呼道:“快来,尝尝这个!”
白鳞送了两只白玉杯和一些下酒菜过来,便带着人退到了酒窖外,不打扰主子的雅兴。
这一喝,就喝到了big天光。
白鳞看了看逐渐升起的r光,转头吩咐一旁的宫nu,“去传个令,王今r身体不适,就不上朝了,big臣们有什么奏折,送到王的寝殿去即可。”
宫nu行了礼,立刻下去了。
酒窖内,两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靠着墙坐在地上,头顶着头睡着了。
不久后,南砚醒了过来,头疼yu裂,浑身酸ton。他抬起头来,觉得肩膀一重,疑惑地扭过头去一看,吓了一跳,“灵族王陛下?你怎么在我屋里?”
他一顿,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后,疑惑地挠了挠头,“这是哪a?我怎么在这?”
苍鸿被他吵醒,睁开眼后伸了个懒腰,神清气suang,“哟,小孩儿,你醒了?”
南砚见他醒了,忙忍着头晕爬起来给他行礼,“真是失礼了灵族王陛下,定是我昨夜喝了酒,脑子迷糊,这才冒犯了您。”
苍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不记得了a?”
南砚不明所以:“什么?”
“原来你喝醉后醒来就不记事了……”苍鸿心思转了转,起了坏心,说道,“那看来你也不记得你把我按倒在地上,一边喊哥哥,一边亲我的事儿了?”
“什么?!”南砚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如遭雷劈,“我、我做了这么禽so不如的事儿?”
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有趣,苍鸿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继续逗着,“是a,你还哭着喊着说‘哥哥不要丢下我’呢!”
南砚顿时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见小孩被逗得就要羞死过去,苍鸿决定好心放过他,正想说明自己是骗他玩的,不料却听见那小孩big声喊道——
“陛下,我会对您负责的!”
苍鸿:“a?”
对谁负责?我吗?
南砚十分坚定地说道:“既是我轻薄了灵族王陛下,我一定会对您负责,我、我……”
他惊慌失措地“我”了半天,在苍鸿呆滞的目光下突然站了起来,朝苍鸿行了个big礼,然后说道:“我第一次轻薄别人,不知道该怎么负责,陛下您等等我,我、我去请jao一下贺前辈!”
苍鸿下意识问道:“你为什么请jao他?”
南砚理所当然道:“我经常zuang见他轻薄江前辈,应该很有经验!”
苍鸿呆滞:“a?展、展开说说?”
南砚道:“我经常看见江前辈变成各种各样的灵so,给贺前辈抚me……”
“等会儿!”苍鸿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这种事儿……可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南砚愣愣地点了点头。
苍鸿默默松了手,沉浸在江逸居然还有这样一面的震惊之中,没注意到南砚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出酒窖,奔着贺嘉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