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汤冉已经换了TGan净的衣服，头发撩起放在一侧，挡住微微红肿的半边脸——申子欣很会照顾人，不仅给她送了衣服，还帮她的脸冷敷了半个小时，使得现在的汤冉看起来依旧是个端庄的知xin的女人。
但她一笑，就破坏了这种刻板印象。
她的笑和平时宋克南见过的温柔、优雅的笑容不一样，此时她笑得直白刻意，眼底go着一丝风尘，虚假得要死。
对汤冉，宋克南其实是有点愧疚的。
如果当时听到big厅里的吵闹声他能关了审讯室的门再出去看究竟，不至于被汤冉钻了空子跟了出来，她也就不会被奚宜的母亲认出还挨了打。
不过汤冉对此倒不在意，甚至还悠然自得——用她自己的话说：“起码我现在不用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装淑女真的很累。”
一句话，奠定了这次审问的氛围j础——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邢沉便开门见山：“你和奚宜认识多久了？”
汤冉果然很配合，“我们是同乡，至于什么地方，你问刚刚那位big婶就知道了a，那种恶心的地方我不想提，怕倒胃ko。”
邢沉颔首，“当初是你带奚宜入行的？”
“算是吧。”
汤冉漫不经心地me着自己的指甲，说：“我是半年前遇到她的，当时她正被流氓欺负，我路过救了她，她就把我当救命恩人了，后来她有时间就往我家里跑，知道我厨艺不好，隔三岔五地要过来给我做饭，我就Gan脆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一串。”
宋克南问：“后来呢？她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汤冉笑了笑，“后来？”
她眼里那层go人意味饱满而明显，看得宋克南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就听汤冉说道：“后来我约了个熟客来家里，正Gan得起劲呢，被那姑娘突然开门给zuang见了。当时可把她气得a，拎起扫把就打我的客人……那晚我还赔了一千块钱呢。那姑娘a，傻乎乎的以为我被人欺负了想报警。那还能怎么样，我只能把我的事跟她说了呗。”
“没过几天，big概两个多月前吧，她突然来找我，说也想跟我一起做，想赚big钱。我说这是一条不归路，让她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但她的决心很坚定。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不Gan净了，是被自己的父母出卖的，她So不了就从家里跑了出来。但是家里依旧在ya榨她……我让她和家里断绝关系，她说做不到，还跟我扯什么父母Yang育之恩big于天……呵，放她娘的狗屁，难道就因为父母给了孩子生命，就能把他们当赚钱工具，任意践踏他们的尊严？”
宋克南似是还没接So平时在书店里温文儒雅的人会说出这样的粗言zao语，ya根控制不住脸上“心ton”的表q。
“可就算这样，你们也……”
汤冉哼笑，道：“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们这种人，但是我们这种低贱的人哪有的选a，如果可以……”
“怎么不可以！”
宋克南突然腾身而起，“你有手有脚，还有才华！你开着那家书店也够你Yang活自己，你明明可以——”
“宋克南。”邢沉皱眉，示意宋克南坐下，宋克南深吸一ko气，收敛q绪，“抱歉，我唐突了。”
汤冉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宋克南的错觉，他总觉得刚刚汤冉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苦涩和无奈，如果奚宜是因为身不由己加入缘吧，那她呢？
她是因为什么才走上这条路？
汤冉朝宋克南那边斜睨一眼，“能给根烟吗？”
宋克南看邢沉，邢沉点头，他便朝他伸手，“队长，我只有打火机没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