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说:“这么看来,这个艾zhi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产生矛盾的关键点。可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的?总不能是死者自己坦白的……而且,按理说这种临时xin的作案应该漏don百出,但从作案现场来看,他的掩饰手段虽谈不上高明,然在房间里却找不到他的任何指纹。这种慌乱中还能保持这样的细致,真不知道该说他是惯犯还是胆子小……”
项骆辞安安静静地听着邢沉近乎吐槽的分析,遇到尸检问题才会解释一两句。
就算如此,项骆辞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看起来还十分认真和礼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后要记下这段文字似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刻在脑子里一样,认真到几乎……虔诚。
“项法医,您觉得他们有可能一起吸毒吗?”邢沉突然问。
项骆辞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毒品成分检测出来了,质量挺一般的。”邢沉略沉ying,“应该也犯不着。”
项骆辞眼帘微垂,看不出什么q绪。
听邢沉说了这么久,他也完全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
这家伙怎么还是那副善良可欺的样子?邢沉在心里想,他甚至觉得,如果他今晚一直说,项骆辞big概率也会一直听下去的。
邢沉合上时间报告,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耽误你的下班时间了。”
项骆辞温而有礼地笑笑,“没关系,邢队长比较辛苦。”
“咕噜咕噜——”
“……”
项骆辞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邢沉不明显地挑眉,“项法医还没吃饭?”
项骆辞许是怕他愧疚,忙道:“没关系,一会我在路边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邢沉已经穿上了外T,不由分说地道:“是我耽误了您的时间,怎么也得请你吃一顿夜宵。”
“真不用——”
“要的。”邢沉拿了ce钥匙,临了问他:“big排档介意吗?”
项骆辞下意识摇头。
邢沉:“行,那就big排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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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八点多,宵夜档的位置几乎已经坐满了。
项骆辞穿着一身Gan净整洁的白s西装,坐在一群不拘小节的普通市民里面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好在神经big条的邢沉还有心思细腻的时候,他并没有打算让项骆辞坐在外面吃,而是打包了一份清淡的粥和一些烧烤配料,带他去了上条街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这里比较安静,项法医不用太拘泥。”
邢沉以为项骆辞一直不说话是因为放不开,他特意和项骆辞拉开了一段距离,“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项骆辞握着勺子,闻言摇头,“不用了,我就住这附近。我可以……”
“万一遇到抢劫怎么办?”邢沉开玩笑地说:“毕竟项法医长得这么好看。”
项骆辞:“……”
他低下头,舀着碗里的粥,说:“邢队长说笑了。”
之后项骆辞一直安安静静地吃着粥,举止优雅,仿佛他吃着的不是路边摊,而是山珍海味。
和五年前邢沉见过的项骆辞,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