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叹了ko气，表q复杂地看向程述，“小述，你跟妈说实话，你爸到底去哪儿了？”
“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程述的心里“咯噔”一声，直觉自己刚才下去的时候，他们聊了什么不好的事q，“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坐在一旁的向晗栀一脸尴尬，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像是要说什么。
程述看向她，又看了看陈睿林，紧接着，问她道，“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程述，我不知道阿姨不知道……”向晗栀神s慌张，小心翼翼地开ko，“那天……我看见叔叔被……被什么人带走了……”
程述立刻紧张起来，但是现在还是让他们回去比较好。自家的事q，没必要big肆宣扬。于是他转头看了看妈妈的脸s，再回头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先上楼吧。”
向晗栀一脸愧疚地点点头，牵着小静上楼时，再次向他道歉，“真的对不起。”
“没事。”程述摇摇头，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纸包不住火，只不过他没想到会在big年三十这一天向妈妈坦白。
虽然陈睿林不太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看这气氛和q况不对，也就不再多说，拿上拐杖上楼了。
门被打开又关上，屋内立即陷入一片死寂。
电视上还在播放晚会节目，歌声优美、舞蹈欢快，跟屋内的场景形成了巨big的反差。
程述张了张ko，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ko。
嘴cun上的伤ko隐隐作ton，胸ko有些堵得慌，喉咙也像是被谁扼住了似的，难So得很。
他起身走去沙发上坐下，不安地抿着嘴cun，悄悄瞄了一眼妈妈之后，说道，“程国庆的确是被人带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
唐莲眼眶红红，抬眼看着他，“那你报警了没有？”
“我……”程述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钻进掌心里，深呼吸一ko气，徐徐吐出后，声音颤抖道，“他……警察联系我……说他被zuang了……出ce祸……没……没救过来……对不起，妈，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就是怕你接So不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我怕你……怕你承So不住。”
闻听此言，唐莲立刻伤心到落下泪来，满脸震惊道，“什么时候的事？肇事司机抓住了吗？”
程述难So地垂下脑袋，“肇事司机酒驾，已经抓住了。那是我刚回阳城的那天晚上，很突然……我也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在昏迷，我就想着……先瞒着你，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再找时间告诉你。”
唐莲捂住脸悲伤地哭出声来，声音钻进程述的耳朵里，刺耳得很。
他抬眼去看妈妈，眼眶有点发酸。
其实他可以不说实话，但是他害怕谎话越说越圆不过来。
既然她已经知道程国庆被带走的事q，到时候如果自己还不说实话，她一定会去报警。一去警察局的话，还是会得知程国庆的死讯。
“你爸的身后事，全都是你一个人安排的？”唐莲拿着纸巾擦眼泪，突然之间整个人变得憔悴。
程述点头，“对不起，妈，我瞒了你这么久。”
“说什么都晚了……”唐莲撑着桌子起身，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卧室里走，“明天……带我去看看你爸……这么久没见他了……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好。”程述起身，看着妈妈进去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电视上的晚会节目依旧欢快re闹，那一桌子丰盛的菜却早已经冰冷。
程述呆呆地站在客厅里，听着窗外突然的雨声，无声地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