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间咳意一点点消退，顾砚敛着眼睫，心ko酸涩发烫，不知不觉被江染的安we又牵出新的幸福的微小刺ton。
他额间的涔涔冷汗被江染擦去，手指战栗着无法抬起，温水被直接送到ko边，喉中泛开的腥甜也渐渐褪去。
顾砚倚在江染怀里轻轻颤抖，因为无法汲取到足够的氧气眼前发黑、脑中昏沉，心尖却一片甘死如饴的暖融。
过了许久，江染听到他虚弱地开ko。
顾砚声音沙哑得如同有砂石在喉间蹭过，还带着隐隐的颤意，试图和她解释：“……包装盒不是我选的，我不知道会印那些，也没有去看过。”
懂了，这是在说他和前470个仿生人毫无瓜葛。
江染点头：“明白，只有身心合一，我才能当你的伴侣。”
“不，”顾砚却摇了摇头，眼眸幽沉，苍白修长的手指虚抚上她的脸颊，“只要是你就行。”
哎，说得人怪心动的。
江染心血涌动，一下牵住他的手，在青筋若隐若现的手背用力啄了两ko。
趁顾砚眼角隐隐泛红，又凑上去贴贴一番。
一直到顾砚呼吸又急促得像是快要咳起来，才被堪堪放过。
一天发作数次，顾砚整个人虚弱不堪，连强撑着牵她的力气都已经耗尽，没多久就在江染怀里疲倦地昏睡过去。
他胸膛轻轻起伏，沉阖的眼睫时而轻颤，俊美绝nun的眉眼间一片疏淡静默。
顾砚的手指垂落在身侧，凸起的骨节泛着玉般的冷白，很快被江染悄悄牵住。
她转头再看，男人蹙起的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
离不开触碰的可怜猫猫。
漫漫长夜。
江染陷入思索。
好像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了。
顾砚希望她活着、爱他，并且再也不离开他。
小碎片才做选择，big碎片面面俱到……居然连心愿实现就是终点都能察觉出来。
没关系，明天就让他安心。理论上来说，这个愿望完全能够实现。
如果顾砚能陪她到120岁，换算一下，现实中仅仅过去一个月不到，留在这里陪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就是等回到现实，big概率会收到一只哭得缩水的落汤煤狗。
江染陷入沉默。
或许还有更加两全其美的路子……
后半个晚上，顾砚醒来四次。
睡不到两小时，就要睁眼确认江染是否还在。
五分钟后又被哄着困困睡着。
六点半他再醒来时，去me江染脸颊的手还没伸出来，人已经被死死按住。
江染扑上去捏住他薄薄的耳垂：“早上好，您本次睡眠质量为40分。”
智能助手小江播报：“您一共在cuang上躺了9个小时，睡眠时间不足6小时，惊醒5次，me脸12次，凝视时间长达1小时58分钟。”
顾砚冷白的耳尖瞬间漫开红意。
他喉结滑了滑，在话语声里轻轻阖上眼睫，希望自己能立刻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