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整个小区除了路灯,只有零星的几家灯光是亮着的,简北住在五楼,从小区底下往上看,也是漆黑一片。
沈宁其实早就猜到简北不在家,但还是抱着一点微乎其微的希冀踏进了电梯。
他们这栋楼是一梯一户,简北家是密码锁,密码早在他刚住进来的时候,简北就间接的告诉过他。
正如他想的一样,屋里没人,东西也没有动过的痕迹,说明简北一直没回来过。
他把灯关了,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无j打采地坐在沙发上。
尽管是半夜,他睡意全无。
这几天他ti'an着脸赖在简北这里,不是不害臊的,况且他现在这样落魄,和简北简直是天差地别。
支撑他厚着脸皮赖在这全凭对简北的执念,还有简北无声的回应。x?
他了解简北,他xin子率真,要讨厌一个人,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更加懒得和对方纠缠。
可这几天,简北面上似乎对他很冷淡,不主动和他说话,吃他做的饭一脸嫌弃,有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名其妙就对他冷脸,还动不动就让他搬出去。
这些本该是负面的q绪,人如果有自觉就应该意识到这是别人讨厌你的表现。
可沈宁恰恰是在这些WanWan绕绕的q绪里感So到简北一如当初那样纯粹的爱意,带点傲娇,带点别扭。
这爱意就像枯木里开出新的花,让他生出无尽的勇气和信心。
让他以为他和简北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回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好,他们已经不惧流言蜚语,他们的心态已经强big到可以迎接一切狂风暴雨。
可是,对于沈宁来说,确定简北的爱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像是坐过山ce,心跳起起伏伏,或上或下,落不到实处,也没有着落。
总而言之,他对简北仍然对他有q意这件事并不像磐石那么坚定。
所以于祥的一个电话就能摧毁他的想法,陶然这个名字的出现就能让他质疑自已的猜测。
所以简北的夜不归宿能让他自我厌弃,然后,纷至沓来的负面q绪能把他击溃。
他很想随着这负面q绪对着简北胡说胡话:
“你是不是和别人去开房了!”
“那个叫陶然的男生真的有那么好,你们要天天粘在一起。”
“你要喜欢年轻的,我这几年一直不缺乏锻炼,我的身材一直很好。”
……
可即便这样,最终,在简北面前他也只会示弱地重复问重复说:
“你在哪?我来接你!”。
当简北不告诉他,他就毫无办法了。
再次厚着脸皮回到这里,还以那样的谎言被简北拆穿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沈宁那晚没有回房,他甚至连澡都没洗就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困意袭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宁的睡眠很浅,窗外稍稍有些亮光透进来,他就醒了,墙上始终指向七点钟。
对于冬天来说还早,外面的天s并没有big亮。
沈宁第一时间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微信没有未读消息,他自嘲地笑笑。
他还以为是从前,那时候简北经常赖在他那个小小的出租房,即使有事没来,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必定有他的消息。
有些是半夜发的,有些是早晨发的。
那个时候简北的爱是那样的浓烈,炙re!
那个时候他和简北也是真的相爱a!
可他沈宁因为自已的冲动和自卑把那么好的简北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