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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前尘6

第178章 前尘6

银沥透过覃德的眼睛看向面前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对方五官端正,并不平庸的容貌透露出一股生于帝王之家的贵气,但不知怎的,这张脸看上去总带给人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就像是有人利用了这张皮,说着违心的话。

“末将……末将不知道是谁,还请陛下明示。”覃德垂下头去,其实他对新国王想害的那个人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从自己ko中说出来。仿佛那样,他就能把害死那个人当成是不可违抗的王命,能让自己稍微心安理得一些。

国王身旁的得力侍女红月给他递去了一张折叠起来的黄纸,她低声说:“纸上写有此人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十r后,国王将会安排你们前往岚城守城,届时你需自行寻找机会,将这张黄纸放到他的身上。”

覃德神q呆滞地望着那张黄纸,久久不敢伸手接下:“这黄纸,到底有何用意?”

红月神q严肃道:“此事你只需执行,不必过问更多,事成之后,我们必定帮你复活你的妻子。”

只需执行,不得过问,给国王做事便是如此,知道得越多对自己越不利,反而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常年在边境行军打仗的覃德实在太想念他的妻子了,他完全接So不了妻子死去的事实,他真的不能失去她!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去当兵,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守在发妻身边,护她周全了……

他悔不当初,恨不能立刻随发妻而去。

可是现如今,有一个人出现告诉他,可以为他复活自己的妻子,这个yo惑对他来说太big了,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国王让他帮忙害一个人,仅仅是“害人”的话,应该对那人的xin命没有威胁吧?又或许,他可以把黄纸放到那人身上后,再贴身护着他,这样应该不会出什么big问题吧?

覃德思来想去半天,终于说服了自己。在他想通的那一瞬,他紧绷的脸部jro片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他伸出手去,接下了这道黄符。

新上任的国王对他非常满意:“很好,不过覃德你要知道,接过黄符就代表我们之间的jao易成jao了,此事若成,美人豪宅名利加身;若是此事办不成,别说复活你的妻子,到时你就和你的妻子在泉下团聚吧,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覃德望向面前的新国王,被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阴狠毒辣吓得怔了怔:“听懂……听懂了……”

红月再次开ko说话:“既然如此你就是国王的人了,今r我们前来一事,希望覃将军进入坟墓之后,都要保密。”

“必然……必然会的……”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两人消失了,画面随之一转,转到了覃德打开了那张折叠起来的黄纸上。

覃德仅仅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随后又极快合上了,瘫坐在地上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疯疯癫癫的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将军……”

“是嫁祸。”银沥用魂识的声音说话,“幽谷鬼神创下的j术。”

借着覃德的眼睛,银沥和韩玦也一眼扫过了那纸上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这种三番四次重复出现的j术,他们再熟悉不过,只是两人心中都有些讶然,幽谷鬼神在七万年前就被封印进镇魂塔内,但他创造的j术嫁祸却依然在人间都泛滥成灾,其信徒、效仿者不计其数,几乎将他这道j术传遍了三界每一个角落。

鬼神本人的真正实力,或许深如big海无法想象。

幽谷鬼神在七万年前就被镇ya在镇魂塔内,按照时间推断,七万年前鹿城毁灭很可能是嫁祸第一次失控,鹿城出事后鬼神便被封印了,那之后发生的所有与嫁祸相关的事件,很可能都是他的效仿者的手笔。

回想过去走过的几个地方,除了天荒没有出现过嫁祸的痕迹外,韩拾一学校的后山、再是无妄海、再到现在的羽国,都有嫁祸存在过的影子。

银沥忽然想起刚才那名侍女红月提到过的地点——岚城。

十年前第一次进入镇魂塔,他们遇到的守门人斧头鬼正是岚城的老百姓,无头鬼是Gon进岚城的敌军,他们当时互为仇敌成为镇魂塔的守门人,当时他和韩拾一一起穿魂回溯去到的地方,正是经历战争的岚城!

如今十年过去了,他再次与“岚城”相遇,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注定?

“韩玦,你可知道岚城?”银沥仍旧陷在惊讶之中,他说话的声音空don而惶然,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岚城?”应者语气一顿。韩拾一去过,可是韩玦没有去过,他不能在银沥跟前暴露自己,“曾在古籍中见过,好像是说,那曾经有过一场旷r持久之战?我说得对吗?”

“没错,不过就现在的q形看来,当初那场战争另有蹊跷。”

“你是觉得,是覃德最后把嫁祸传给了那位少年将军才酿成了这场big战?”

银沥摇了摇头:“不,我是怀疑,那位新国王借着这场战争的名义,夺走了少年将军的xin命。”

韩玦单手捂着下巴作思考状:“也就是说,国王借着这场战争神不知鬼不觉地与将军换了命,或许,那位国王并不在意这场战争是赢是败,他最初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赢这场仗,而是“嫁祸”给将军?这位国王,也太卑鄙了……”

“伴君如伴虎,这句古话不是凭空得来的。”银沥认可他的说法,“我现在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国王或者国王侍女不亲自前来?而偏要找一个他最信任的人前来嫁祸?”

韩玦指了指那将军腰间别着的锦囊:“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位将军身上戴着什么辟Xiee之物,妖魔鬼怪一律无法接近他的身边?”

普通麻布编织的白s锦囊,上面没有任何纹饰,看上去有些许沉甸,里面应该装有值钱的东西。

“照你这么说,也有可能。”银沥颔首,随后眯了眯眼睛看向身旁的韩玦,没有说话,似乎想要将人看穿。

韩玦被他看得略显不镇定,别过脸去:“你为何这么看我?”

“我在想,你会不会也是什么披了人皮的怪物。”

银沥的试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然而韩玦敢保证自己的外形绝对不可能露出马脚。但他又担心银沥从别的地方看出了端倪,试探就是还不确定,不确定就是不知道,于是他打算继续装下去。

韩玦连忙后退半步,神q严肃,急于澄清自己:“我可不是国王那一类人!“我事先声明,我为人光明磊落,嫁祸这种卑劣的j术绝对没用过。”

“?”银沥眉头微蹙,他没想到韩玦再次巧妙地把自己的问题矛盾转移了,真是好一招移花接木!

每每提及身世,此人总是闪烁其词,他到底想隐瞒什么?到目前为止,银沥对韩玦此人的身份了解约等于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可如今银沥的身份暴露无遗,而韩玦的身份依旧成谜,这对银沥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些。不过银沥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他不想说,那便顺他的意好了。

“我没怀疑你,你为何急着自证?”银沥扭过头来,没再看他。

“我不是怕你误会吗?”韩玦变得认真,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诚恳了,“虽然我身上流淌着鬼神的法力,但我不是他的追随者或效仿者,想必他本人创造嫁祸的初衷也不是害人,他也一定不愿看到自己亲手创造的法术被人用于歪门Xiee道上。”

等他说完,半透明的魂体眨了眨眼睛:“当然首先排除你,鬼神big人。嫁祸要想入门何其容易,若是你想用这种j术,十年间足以让你把三界搞得翻天覆地,可你没这么做……明老四在宴席上b你使用嫁祸,你也没做,所以我更倾向于你本人不屑于使用这种法术。”

韩玦抱着双臂乐得一笑:“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你把我想复杂了,我不用嫁祸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你……还简单?可笑。”银沥心想你莫不是在说什么天荒夜谭。

“昂,当然,以后你会知道的。”韩玦神秘兮兮地收回了笑容,注意到了银沥寒潭一般深的眼神。

往覃德的眼睛外面望去,一座早已燃起烽火的城池出现在他们眼前。

“外面的场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