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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前尘5

常年行军打仗,这位副将对危险有相当敏锐的第六感。意识到屋子里不对劲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仔细环顾四周,确定屋子里没有第三人后,他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cuang边,掀开半遮掩的cuang帘:“娘子,今r已过晌午,你为何还在睡觉?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副将伸出手去,猛地一下子将那张被子掀开了big半!

“簌簌簌簌——”无数密密麻麻的棕黑s六脚食尸虫So到惊吓,疯了一般从被褥里面一窝蜂涌出,窸窸窣窣地爬过活人的脚底,这种食尸虫只会啃吃死人的骨血,对活人毫无兴趣。而此时此刻,涌出的虫子还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这种臭味,常年征战的副将再熟悉不过——尸臭。

随着被子被揭开,浓郁的尸臭味立即扩散开来传遍了全屋,强行Q略人的鼻腔,难闻得几乎要窒息!

……原来银沥他们一开始听见的“簌簌”声是从这里传出的。

被褥下方,还有无数bigbig小小的白s长虫在蠕动,它们依附在尸体的皮ro上生长,壮big得已经有人手指般粗长了!那些没有脑细胞的长虫比食尸虫更恶心些,就算见到人也不会So惊四窜逃跑,仍旧继续往尸体的肠子、血管、甚至是骨髓里钻。

被子被掀开后,尸体顺着惯xin由侧躺变成了平躺,这时,副将才看清那尸体面目全非的模样——双眼空don无物,上面的眼球早就被这些虫子啃噬得一Gan二净了,鼻头处没有任何皮肤,鼻骨就这样l露在外面,还有脸上的皮肤,全都被虫子吃光了,只剩下少许腐烂的皮ro粘连在白骨上,头皮也坑坑洼洼的,几条臭虫往眼don里滑进去又从头骨处滑出来……

“a!”副将不敢相信面前躺着的尸体是自己的爱人,被吓得退后了几步,双手撑在桌子上,随后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比起恶心,他更多的是恐惧,在战场上见过无数尸体的他,无法接So挚爱的妻子死在自己跟前,还是以这种腐烂的惨状出现在他眼前……他So不了……

下一秒,副将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出,趴在门槛上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这种视觉冲击力对于占用魂主身体的银沥和韩玦来说也同样强烈,所以他们在看到魂主翻江倒胃吐出来的东西时,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

虽然他们无法与魂主感同身So,但也能理解魂主在看到亲人尸体时惶恐不安、悲tonyu绝的心q。

不知道副将到底在门边呕吐了多久,再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屋子里。

“娘子!我的娘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了你a……”副将的声音听上去不过二十来岁,还很年轻,但他的哭声却让他一下子沧桑了十岁。

“到底发生了什么……”副将再次跪倒在cuang边,“上月收到你的来信,你还说自己身体安恙,让我无需挂念……为何才过不到一个月,你就……”

“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子……你可知道你一走,我也想跟随你一走了之a……”

“都怪我去边境打仗,当上副将有什么好?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若是我能常伴你左右,你也不会走得默默无闻……都怪我,是为夫的错……对不起娘子……”

“怪我……”

身为丈夫的忏悔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银沥都面无表q,沉默不语。或许是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又或许是他也想起了曾经韩拾一死在自己跟前时,他的心q。

真是糟糕透了。

如果神明big人要在自己漫长生命中选出几个究极糟糕的r子的话,夜浮光死去那天和韩拾一死去那天能够并排第一,这两个r子,都cou筋拔骨一样让他十分难So。

是往后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回想起来都能要他命的那种程度。

“外面有人来了。”韩玦忽然对他说,“来者不是普通人!”

他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一重一轻,听得出来者是一男一女。

“你确定他住这里?跟猪圈一样。”

“陛下,穷人是这样的。”

“这么脏……我不进去,你让他出来吧。”

“陛下,我们此次是乔装打扮出来的,这里贫民众多,在外面不好谈事。”

“行吧,真费劲。”

一男一女边聊边往屋里走,看见副将的那一刻停了脚步。两人就这样站在门ko,高高在上地盯着狼狈的副将看。

银沥和韩玦顺着副将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两人衣着华丽,身姿气度不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并非俗人的气质。

“他们,是神?”韩玦问。

“不一定是。”不管从那种角度去看,银沥都觉得面前这两人似曾相识,“他们身上有仙气,但尚未飞升蜕变成神,许是学过一些法术,还在修炼的得道者。”

也就是说,面前的两人很可能会在将来某一天飞升成神,没准银沥早在神界见过他们了。

神界自古便有规定,神仙不能随意介入凡人的命运,面前这位被称作“陛下”的男子,难道真是神仙变的?

韩玦皱起眉头,他有不同见解:“这男的仙气没有女的多,他们两人身上缠绕的仙气显然big部分都是从女的身上溢出来的,会不会男的本就是凡人,而这个女的则是T了一层人皮的神?”

银沥自从失去法力后辨别真神伪神的能力也差了很多,尤其是对于法力高于自己的神,他j本看一次错一次:“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

“你眼神这么好?”他疑惑地看向韩玦。

韩玦说:“我从小眼神就好,成为鬼神之后眼神就更加毒辣了。”

“毒辣?”

“ena,我能一眼望穿人心。”

“不信。”不可能,论识人心的本领,没有人的能力能够比得上他的心感。

“不信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两人的斗嘴就此结束。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副将瘫坐在cuang边,脚软的他根本无力站起来。

女的揭开自己的面罩,抬手介绍道:“边境副将覃德,我身旁这位乃新上任的羽国国王,成胥陛下,我乃陛下贴身伺从红月。”

这两个名字,听得银沥心惊胆战。

成胥,弥胥。

红月,涵月。

是巧合还是……

就是他们本人?

“陛下?陛下……抱歉,我爱妻刚刚过世,恕臣无法以礼相待……陛下有什么事,臣改r随我们将军上朝再一一细说吧,臣今r要,要安葬吾妻。”副将垂头丧气,根本不想接待这两个big人物。

那新上任的年轻国王捂了捂嘴鼻,显然是嫌弃这里的尸臭味。他指着副将妻子的尸体开ko说:“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的妻子复活,你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什么?!”这消息惊天动地,副将吓得立刻从地上爬了起了,他浑身颤抖地走到国王面前:“陛下,你真的有办法能让我的妻子复活?”

“自然,一国之君一言九鼎。”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的爱妻复活,我什么都愿意!”副将眼中泪光闪烁,看向国王的眼神像是遇到了神明一样,敬畏又膜拜。

“我要你,帮我害一个人。”

他说的是,害一个人,而不是杀一个人。

这个要求非常奇怪,若是国王想要处死谁,big可直接让手下将人捉拿便可,不管人是否清白,yu加之罪何患无词?随便胡诌几个罪名给人安上,直接将人杀了一了百了。

又或者直接派出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Gan掉……这两种办法中哪一种都比来找一个刚从边境归来的副将帮忙害人,要来得轻松简单。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为何国王要亲自前来找他?

除非国王要害的这个人,没有办法用简单的手段解决。

除此之外,国王要害的这个人,还对副将有着过人的信任……

所以国王才决定冒险前来,说服副将。

这名副将将会是他非常关键的一步棋。

“前辈,你觉不觉得,这名叫作覃德的副将……”

“没错,覃德正是那位少年将军身边的追随者。”

“陛下,你……要我害谁?”

“覃德你不笨,那个人你心中早有答案。”覃德心中一惊,那张自己最熟悉的脸浮现在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