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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光影透过鱼笼照了进来,银沥看清那个名叫寒玉的年轻人的模样后,感觉这张脸好看得有些晃眼。
印堂点朱砂,这手法……是不是他想的那种锁住法力的封印?
鱼笼如同现代社会最先进的电梯一般急剧上升,不出所料,他们要被带到这座古建筑的最高处——也就是陈老ko中所说的祭坛。
鱼笼内突然剧烈地颠簸起来,银沥双脚虚浮没能站稳,后背往坚硬的笼壁zuang了过去,他已经能想象到后背的剧ton了,可是这阵ton感没能如期而至,因为有人伸手垫在了他的身后,推了他一把。
“小心点,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是寒玉,他说话时没有看银沥,而是盯着鱼笼上方那个小孔。
“多谢。”银沥顺势拂开了他触扶着自己后腰的手,对方好像对此不甚在意,手指与他的指尖一触即分。
“看。”寒玉抬头。
银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一柱光线从外s了进来,浮沉在光线下显得尤其清晰。
“是空气!”银沥很快明白寒玉的意思,“祭坛内,有big量的空气。”
“en,说明这些鲛人跟鱼没什么不同,他们不能离开水,同时也时不时地要呼吸空气。”
“还有一种可能。”银沥伸手去够那束光线,修长而白皙的五指,在光线之下竟如白玉般Gan净剔透,“祭坛内充满空气,说明鲛人在血祭的过程中,也就是吸血的时候,需要呼吸空气。”
很快,小黑屋的上升停止了。银沥渐渐也听到了一些声音,正如陈老所说,他们就像鱼笼里So困的鱼,而外面恐怕早已围满了张着血盘bigko,饥肠辘辘的鲛人。
鲛人一族身材魁梧,力量强big,根据不同的声线来判断,外面的鲛人没有上千条也有数百条。如果银沥法力犹在,对付这些鲛人绰绰有余,但是目前他不仅法力全无,还身体残疾,泥菩萨过河能保证自己今天在血祭上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对付那么多鲛人的鲛人,简直不可能。
不过除了鲛人的声音外,他还听到了一些凡人的声音,如果他猜得没错,在他们的外面,还有另外几个笼子装着鲛人捕捞下来的凡人,或许里面就有陈老失散五十年的妻子。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一两道些许熟悉的声线,这两人说话声很小,不像是在言语jao流,更像是两个魂识在窃窃私语!
难道说,这里面除了银沥这个倒霉神仙外,还有其他神仙也被捉来了?
韩拾一注意到银沥那一滴滑过眉梢的汗珠,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用指腹替他擦去了。
“……”银沥从沉思中cou离,一言不发地看向手指还在自己额角旁晾着的寒玉。
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顿时陷入了一场死寂般的沉默。
银沥:他在Gan嘛?
寒玉咳了两声,收回了手,委婉地冲银沥笑了一笑。而银沥也转过身去,纯当此事没发生过。
少顷,寒玉的声音传来:“我方才觉得你有些紧张,不就是吸点血吗,又不会死,你怕什么?但凡鲛人有点脑子都会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把人命留着,他们才不会饿死。”
“不,这次没有那么简单,我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了。”银沥额角又划过一滴汗珠,他提了提声量,以保证他的话这件小黑屋内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这次的血祭没有那么简单,鲛人这一族,可能已经穷途末路。”
法真道长问道:“此话怎讲?”
银沥喉结上下动了动,说道:“因为我听到了,他们要繁衍。”
“什么?”三人惊得几乎异ko同声。
银沥话音刚落,小而闭塞的鱼笼便轰隆隆地滚动起来!几人还未来得及抓紧笼壁,便顺着笼子滚动的方向颠倒了。唯独寒玉眼疾手快,一手紧紧抓住了笼壁,另一手连捎带搂,单手k住了银沥的j瘦腰身,以至于鱼笼连滚数圈,两人都密不可分地贴在笼壁上。
“可以了……谢谢……放我下来吧。”银沥觉得很丢脸,堂堂上神竟然三番四次地要一个身份不明的小鬼帮忙……
笼子好不容易停止了翻滚,四人肚子里同时翻江倒海,法真道长和陈老都开始Gan呕了,还未等他们休息片刻,一滴粘稠的Ye体便从笼子顶部的那个小孔滴落了下来,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像是往罐子里灌进蜂蜜一样!
陈老惊慌失措big喊:“不好!就是这种Ye体!会把我们的身体粘住a!”
银沥和寒玉不知哪来的默契,同时开ko说道:“步骤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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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未免有点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