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女孩紧紧捏着纸条,她脊背发凉,突然感到害怕和无助。
“我说完了。”韩拾一一字不漏传完话,想了想,又对女孩多说了一句,“振作一点,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完成。”
说完,他转身投入到拥挤的人chao之中,ce流过后,便看不见身影了。
女孩木然站在原地,很快,她真的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掉电话,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哭一边拦了一辆ce前往殡仪馆。
她不知道的是,从学校到殡仪馆的这段路程里,她刚失去的父亲一直都在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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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韩拾一拧开家里的门锁,随手按下客厅的电灯开关,电路老化的白炽灯刺啦刺啦地闪了几下,才真正亮起来。
没人回应,但有杂声从厨房里传出。
“爷爷!我回来了。”韩拾一又高声喊了第二遍。
这时,厨房里终于传出了老人的声音:“回来啦!哎哟!我刚给你做饭呢,老了老了,耳朵不好使没听见。今天考试顺利吧?臭小子马上就上big学了,真是光宗耀祖a!”
“en,考得很顺利。”韩拾一卸下书包,准备进厨房看看他爷爷在弄什么晚饭。
“哎哟!不行不行,我得马上去给祖宗们上炷香告诉他们你出息了!哎呀,咱们老韩家总算要出一个big学生了!你一会儿也来拜拜祖宗。”老头话刚说完,当即放下re锅,以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灵活和速度拐到神台下掏出几炷香,又跑回厨房,借炉子上的明火点燃了香。
韩家所住的这栋已被列为历史文物的三层小骑楼,实际上是前几代的祖先留下来的财产。韩拾一在七岁时离开福利院,跟随韩爷爷回到这栋骑楼,一住便是十年。骑楼上楼下廊,一楼不住人,门外的走廊供行人遮阳躲雨,尽头的一间小房间特意空出来摆了个小祭堂,专门供奉韩家历代祖先,而韩爷爷睡二楼的房间,韩拾一独自睡三楼。
韩拾一趁爷爷进祭堂里拜祭,钻进厨房把老人家炒焦的饭倒掉,自己又重新炒了一份。
“臭小子,来跪拜祖宗!”老人的声音从祭堂里传出。
“不急,反正祖宗们也不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吃。”
韩拾一说的是实话,他长这么big从未见过韩家那些牌位里的祖宗,祖宗们在天有灵是最好的,要是在天不灵,那韩拾一也希望他们好好入轮回道。
“你说什么废话,快掌嘴!祖宗就在天上,随时都盯着你!”
韩拾一笑了笑,低头摆筷子:“我不信,除非他现在就来敲我家的门。”
不知是自己手松了还是怎样,明明他摆了一双筷子在桌面,偏偏有一根落了地。
韩拾一刚想蹲下去捡,家里的门便“哐哐”地被人敲响了。
莫不是他真的一语成谶?
韩拾一自觉有些怪异,他皱着眉走到门ko,朝外问道:“谁?”
“小韩,我是隔壁钱坤,我妈让我给你送点吃的。”门外人应道。
哪有什么祖宗,韩拾一松了一ko气,打开了门。
钱坤站在门外,递给他一筐南瓜饼,别扭地开ko说:“多亏你前段时间给我补习,没想到你居然还押对作文题了,真是看不出来a!那什么……到时候要是填报志愿什么的跟我通通气呗?我怕我乱填……哦对了!明晚毕业晚会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也别老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多出去社jao社jao知道没——”
钱坤一旦说起话来便滔滔不绝,韩拾一接过南瓜饼,打断了他的话:“en,我知道了。”
钱坤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Gan笑了两声掩饰尴尬:“行,那先走了,明晚a,明晚一起去聚会。”
韩拾一Wan着嘴角目送这位req的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与邻居友好相处,也是韩拾一近几年才学会的一门生存技能。
正当他转身回屋时,马路对面突然闪现了一个黑s人影。
那人身形高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对面,他身穿着与季节完全相反的黑衣长袍,兜帽裹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极佳的下颌。其衣物污渍遍布,破烂不堪,身上数不清多少处断裂的布屑在风中飘摇。
明明是夏r最盛的r落余晖披洒在他的身上,却不见一丝温暖,反而更显得他形单影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师……师……师……师师父?”
无人知晓,街道对面那位刚从无妄海底So刑回来的死神big人,在看见韩拾一的脸后,震惊得根本迈不开腿,。银沥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在韩拾一发现自己之前,他果断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遮住了自己那双滚烫的眼睛 。
是不敢相信?还是无法面对?他一时不确定……
听见对方的声音时,韩拾一心脏蓦然一沉,恰好这时屋里传出韩爷爷的声音,问他在Gan什么,韩拾一分了神。
不知怎么的,韩拾一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单手撑着门框,晃了晃脑袋才答道:“……爷爷,门ko来了个乞丐,还是个结巴。”
“什么乞丐?”
韩拾一回头想多看几眼那个身影,却只能看见对面空dangdang的楼廊,仿佛刚才看见的那个身影只是自己的幻觉,再寻不到痕迹。
“没什么。”韩拾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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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设定big部分都是私设,很多很多私设!
开始了,big家不妨猜猜韩拾一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