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时不时抬眼看赵嘉安,赵嘉安始终柔美如画,偶尔抬起han笑的眼眸,凝视着他,自己严厉时,那笑意就收了起来,露出了几分胆怯。
谢予不由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赵嘉安。
那时候赵嘉安才四岁,不知什么原因,一个人正在御花园的御湖旁掉眼泪,她身上披着一尘不染的白狐裘衣。
整个人长的粉雕玉琢,软糯糯的,像是那雪白的小兔子似的,被白狐裘衣包裹下,白的比这漫天白雪还白了几分。
他那时候就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娃娃。
她一直在偷偷哭着抹眼泪,边哭还边喊,“坏父皇,就知道欺负安安,安安恨死父皇了,安安再也不要父皇了!”
谢予心里软了软,想上前去安we她一下,就见她因为生气,正踢着脚边的白雪,可那雪滑,她又才四岁,一个站不稳,就歪歪扭扭的掉入了御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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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想起了过往,不知道想到什么,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ko气,在睁开眼,凝视眼前比那仙女还美三分的赵嘉安眸光阴郁了几分。
谢予估me着时间,对着赵嘉安道,“时间差不多了,今r就到这里,治国方略里的治民篇你今r好好复习一下,可以看一下其他书籍,了解什么叫治民。”
赵嘉安雪肤晶莹,抬着小头疑问,道,“夫子,学生还是有个问题不解,想请问一下夫子。”
谢予示意她说。
赵嘉安深吸了一ko气,道,“夫子,你为何和学生说这些,学生虽然贵为公主,可毕竟是公主,是一介女子,这等治国治民之学,学生真的能学吗?”
“世间男女并无不同,男子能做之事,女子亦能做到。”谢予一脸郑重地看着赵嘉安,“你身为big历公主,更应该做表率,学习治国之道,尽自己一份心力为国效力。”
赵嘉安心中big震,她从未听过如此言论。
从小到big,所有人都告诉她,身为公主,无需过问国事。
即使是父皇从小带着自己上朝,到了十三岁,碍于朝臣众多非议,她再也没有出现在金銮殿上了。
她身为公主,将来纳个会哄自己开心的驸马就好,生了孩子,驸马不好就休了驸马,Yang几个面首哄自己开心。
这是众多人都会在自己耳里说的话。
谢予今r的话打开了她的新世界。
男女并无不同吗?
“可天下人不都说女子只需相夫jao子,贤良淑德即可?”赵嘉安美眸疑惑,“夫子这般说,在士big夫们心里,岂不是big逆不道之言?”
“世人的偏见根深蒂固,但总有一天会有人打破它。”谢予意味深长的看着赵嘉安,“而且那些所谓的big逆不道之言,难不成不是人为制定出来的吗?他们说big逆不道就是big逆不道吗?难不成不是他们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利编织出来的谬论?”
赵嘉安脑袋里轰轰作响。
谢予眼底厚厚的青s越发浓郁,深邃的眼眸幽光掠过,“公主,世间很多道理都是胜者编撰,女子多不易,公主难道不想为天下女子做表率立榜样,告诉她们,身为女子可以做许多男子可以做的事?难不成女子的一辈子都只能居于宅内一隅,再没有任何机遇去做更多有意义的t?事吗?”
顿了顿,谢予嘴角go起讥讽,“难不成公主有了驸马爷,就一心甘愿为了驸马爷相夫jao子?再也不想做自己喜爱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