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质问的话是那么霸道,可同时又显得那么脆弱。
他把“为你唱过”这几个字咬得极重,“一边说从未想过和我白头偕老,一边又看着新人怀念我们的过去。”
他低低地笑着,眼中的痛苦却如潮水般溢了出来,打湿了他英俊的脸庞,“安心,你说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我心中一酸,委屈在心中荡漾开,无处遁形,凝视着他那张染上了些岁月感的脸庞,心中也觉得唏嘘。
我们都不再年轻,哪怕如今两两相望,今天过后,也都会变成彼此生命中的故人。
我定了定心神,开口时要比我想象的冷静得多,话也不是对他说的,“打电话,叫保安和你们经理一起过来,这里今天我们包场了,你们私自放人上来,我也要讨一个说法。”
弟弟们一听见我要追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他们不仅会拿不到今天所有开酒的提成,还会被扣钱。
恨意从中生,几个大男人用了全身的力气想把霍聿珩控制住,可他拼了命地反抗,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不过这场拉扯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寡不敌众。
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霍聿珩被人狼狈地按在地上,眼泪混着尘土把他脸上染上脏污,像折翼的天使蜕变成恶魔的瞬间,是一场盛大又必须经历的欺凌。
他反抗不了,被吞噬。
弟弟们邀功,“姐姐别生气,这都是小场面,别叫经理了,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霍聿珩爬伏在地上低笑,手里还紧紧攥着麦克风,哪怕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双手控制着他,他骨子里的矜贵感也是压不住的,“安心!说是你口是心非!”
“妈的!姐姐还没答应我们不叫经理,你还敢多嘴,看我怎么让你闭嘴!”
一个人说着,抬脚就往霍聿珩面门上招呼,目标正是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