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吃，他还没有牙，big白削了给小爸吃好不好？”
“好，我去找护士姐姐切成小块，小爸就不会弄脏手。”
男孩从凳子上跳到地面，拿着苹果往门外跑。
周殊年盯着小孩手里的红s圆球，原来是苹果。
小时候他哥老喜欢削苹果，削了切成整整齐齐的小块，放在一个青花瓷的盘子里，就那么放着，直到苹果氧化成褐s也不吃，最后又丢掉。
原以为是cou疯，现在才知道是有人喜欢吃苹果。
周殊年清醒的时候ce厢里一片漆黑，ce已经停了，隐约可以看见驾驶座没人。
他转头，看见了靠在ce门上的谢随，睡着了。
凑上前，能隐约听见绵长的呼吸声。他将头枕在谢随的肩膀上，听着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声，只觉得很安心。
谢随早在小靠上来的一瞬间就醒了，小靠在他身上，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幼so。
谢随抬起手，覆在小的后脑处。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周殊年靠在谢随身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和不自觉的撒娇。
“我刚刚梦见了我小爸。”
谢随一顿。
小爸，周殊年的另外一个父亲。
“你见过他吗？”
谢随低声道。
“没有。”
周殊年声音有些闷，“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没出现过。”
谢随垂眼，“你想他？”
周殊年笑了一声，声音很低。
“我都没有见过他，怎么想？”
想一个没有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很难也很愚昧。
对方都退出了你的生活，还有什么可想的。
“r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想的话怎么会梦到？”
谢随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脸的神q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不知道。”
周殊年头转了一个方向，不再把脸埋在谢随的颈窝里，而是单纯地侧靠着。
“可是离家太远，有点想家了吧。”
说实话，他是有点想老头子了。
谢随抬起眼，看着另一边的ce窗，ce窗开着，外面的风争先恐后地钻进这一方狭窄的天地。
无端把周殊年牵扯进来不是他的本意。
只是影响的因素太多，无论是周殊年身上，还是他身上，都有必须要周殊年来西北的原因。
睡了太久，周殊年睡不着了，开ce下去走走。
谢随陪着他，两个人走到火堆前，覃允亦和唐汕坐在那里。
唐汕看见他，笑眯眯道：
“谢长官，过来一起坐坐，我正好有点事要问你呢。”
谢随没拒绝，他也有些事要跟唐汕打听。
唐汕和覃允亦在柏树林被异种Gon击过，从时间线算，不太可能是蛇和羚羊，big概率是别的异种。
他想打听一下他们遇到的异种是不是三年前的熟面孔。
周殊年和谢随刚坐下，唐汕就一只手撑着脸，专心致志地盯着谢随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