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审讯室跟前,谢随只能一个人进去,周殊年要去监j室。
解开手铐的时候,周殊年看着谢随,抬手揉了揉谢随的头发。
“没事,要是不想撒谎就不撒,我能捞你出来。”
谢随半垂的眼睛顿时抬眼看向周殊年,上次会这么罩着他的人还是戚域。
这是谢随第一次在这个年轻幼稚的身上感So到了可靠的感觉,虽然他不需要,但是也让他觉得周殊年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幼稚。
对于周家来说,捞人确实很简单,尤其是周殊年这种表面没有被抓到端倪的人。
他们都知道周殊年最多只会在这里待一晚上就会被捞出去,所以一旁的覃允亦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嘲笑他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
周殊年的确有管别人的资本,可惜他还太年轻了,周家还没有落到他手里,胜券集团没有落到他做主。
他的现在的身份至多是一个周少爷。
周殊年被带走后,谢随也被带进了审讯室。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谢随坐靠墙的椅子上,因为周殊年走了,所以他的手铐又把他的左手铐住了。
戴着手铐,坐到这个位置,任何军人的心里都不会好So。
他曾经是坐桌子后面的位置,现在变成被审讯的对象。
戚域和阮原七曾经老说他审讯犯人的时候没有感q,像一台机QI一样冷冰冰的甩出一个问题。
对面的异种或者犯人有时候都会怀疑这位审讯官是不是军队里找来唬弄他们的仿真机QI人。
一个是因为谢随真的面无表q,二是因为他长得漂亮。
谢随不适合军队里正统而又温和的审讯手段,在确认人身安全的q况下,很多犯人不会老实jao代,而他确实也不会委婉和煦的审讯手段,他只适合严厉b供和严刑拷打。
直接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或者暴力地将人b到死亡的边缘,最后又像条死狗一样拖回来。
许是对他审讯不人xin的报应,今天他也坐到这把椅子上了。
走廊外的覃允亦手里拿着资料,身边跟着一个亚麻s双马尾卷发的姑娘。
他手刚碰到审讯室的把手,门还没有推开,走廊里就有人叫住了他。
是他的上司。
“允亦a,这是要亲自审?”
覃允亦放下握着门把手的手,转身看向这位上司。
“中将,这人是我抓回来的,理应该我审。”
越中将笑了笑,“不用你审,上头亲自审。”
覃允亦到底年轻,藏不住脸上的q绪,在听见不用太审的一瞬间,眉头紧紧蹙起。
“这人是我抓回来的,为什么不让我审?”
这人要是jao上去,隔个三五r就会被调离第三军。到时候这人是关是放,是死是活都跟他们第三军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