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允亦,第三军的出勤兵。”
覃允亦眼珠滑动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睛里带着讥笑。
“你以为叫出我的名字能go起我的好奇心?”
他看谢随的眼睛里带着轻蔑,“我这人从来没有什么好奇心,更没有听犯人讲话的耐心。来人,堵上他的嘴,到第三军监狱前,别让他再说一个字。”
谢随这次出门突然,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狙击手,身上没有带处理血味的y粉,更没有想到会遇到出勤兵。
出勤兵的敏锐力和侦察力比其他士兵高很多,他下楼的时候就是在赌,在赌搜查这种工作轮不到出勤兵出马。
很可惜他赌输了。
旁边的士兵拿着白布想塞进他嘴里,谢随看了他一眼。
“用不上这个,到第三军监狱之前,我不会为自己辩解。”
覃允亦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
“随他,拿副手铐给他拷上。拷牢一点,别让人跑了。”
金发绿眼的明明盯着谢随,话却还是对旁边的士兵说的。
谢随带着手铐走到楼底时,一辆越野ce的ce灯闪了两下,强烈的光线晃得谢随闭一下眼。
很快,越野ce上下来一个人,一个身高腿长、ya迫xin很强的一个。
是周殊年。
黑s头发有些长,遮掩着了眉尾却没挡住眼睛。谢随第一次看见像墨玉一样的眼睛里黑得发沉。
如果说以前像是在水里浸泡得发亮的墨玉,现在就像是一滩浓稠的墨水,似乎怎么也化不开。
周殊年走到谢随身边,一把抓住谢随的手腕,盯着手腕上银s的手铐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士兵。
“谁让你们给他上这玩意儿的?”
周殊年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旁边的士兵还是听出了他的怒气。
士兵看了一眼手铐,公事公办道:
“周先生,他是嫌疑人。”
阴翳的年轻笑了一声,笑意不到眼底,看向士兵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
“我再问一遍,这玩意儿是谁给他拷上的?”
“是我。”
覃允亦穿着军装,从楼里出来,走到周殊年跟前。一双碧眼看了一眼周殊年握着谢随的手,然后才抬眼看向周殊年。
“三十三楼找到了四具守卫尸体,都是死于Qiang杀,至于是哪种Qiang还没有定论,但是我猜,那Qiang应该就在这位身上。”
覃允亦看着谢随道,“你很聪明,要是我不在,真的会让你逃了。”
谢随没说话,甚至没有看向覃允亦,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周殊年握着他手腕的手上。
Gan燥温re的手掌几乎要驱散他手腕处的chao湿和阴冷。
周殊年没注意谢随的视线,他看向覃允亦嘲讽道:
“你是说我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妻子有杀了四个军人的能力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覃允亦蹙眉,“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