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传染给我？”童曲追问。
吃饭不可能还穿着隔离服，况且病人做的饭，无论病人是否一起用餐，童曲现在身上这身隔离服都算是白穿了。
“烧退了，就不会传染。”黎无曜停顿了下，又说，“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穿隔离服做，霍长生会安排你在外面吃完再回来。”
“我为什么还要回来？”童曲没说到底介不介意，只挑眉反问，“我是被‘绑架’进来的，也没人问我愿不愿意？”
童曲句句带刺怼完人，好整以暇盯着黎无曜的眼睛。
后者感So到童曲的目光，竟也没有闪躲，黎无曜慢慢回：“夜里凉。”
那语气，像是遇到熊孩子的big人，有些无奈却也无计可施。
童曲沉默一瞬，突然说：“你烧坏了？”
不是错觉，短短七天，黎无曜对她的态度真的和上次在窗外很不一样。
黎无曜不知是理解错了童曲的意思，还是故意扭曲逃避问题，他只是摇头：“已经退烧了。”
童曲抱臂盯着病cuang边坐着的人不说话了，像是审视，又像在思考什么，黎无曜也没什么特别反应，童曲看着他，他便端正地坐着让童曲看。
面无表q盯着人看了半天，童曲又忽地cun角一go，态度软和下来，问：“黎无曜，到了哨向星，你会不会被认出来？”
毕竟几十年前，黎无曜big战百名向哨先锋队的事迹，不仅是蓝星家喻户晓，哪怕是整个星际也有这人的传说。
黎无曜这次Gan脆否认：“不会。”
“为什么？”
“没有当时的影像流出。”
童曲问：“那如果是当时的亲历者呢？”
黎无曜答：“他们都死了。”
童曲：“……”
像是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黎无曜又道：“很多年前的事了，哨兵和向导的能力是消耗生命力来的，所以——”
“所以他们都老死了，霍长生也快死了，而你还是二十岁的不死之身。”童曲接话。
黎无曜一顿，这次的停顿长了些，最后点了点头，只是幅度极小，也没有出声。
童曲注意到了对方点头的迟疑，却不在意对方为什么迟疑，无论黎无曜承不承认，蓝星的“最强异能者”长生不老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哨向星那个任务，你的计划是什么？”童曲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