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妧摇头,带着人往江边走,然后找了块big石头坐下来:“我好胳膊好腿的,躺那特害羞,还是让给伤员住吧。”
江检挨着她坐下来,没辙,伸手捂住她冷冰冰的手,搓搓暖。另一只手me向她的肩窝,一下轻一下重的揉捏:“来了很多援安医生和物资,现在帐篷够用,cuang位也够用。”
“我就睡了一觉,通信也恢复了,东西也够用了。”她感慨。
江检:“en,全国一心,国家速度。”
他思绪也被拉长,似乎想到什么。黎梦妧也是。
两个人倚靠在一起,依偎取暖。
江面奔涌浑浊,08年比此刻凶险得多,江面被垮塌的山体阻断断流,浮尸漂了一条江,打捞的队伍从黎明工作到深夜。
“江检,cun天快过去了。”
“en。”
江检握住她的手:“新的cun天也不远。”?
54、第五十四颗梨
◎金疙瘩。◎
昏沉沉的黄昏。
雾s笼罩江对岸的连绵青山。
“我给你说说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你说,我听着。”
那是个关于地震、关于拯救、关于生命、关于希望的故事。
黎梦妧在母亲的保护下得以活下来,那么深的掩埋位置却只是刮擦伤,人人都觉得是奇迹,只有黎梦妧知道,所谓奇迹,是母亲创造的。
在驻地帐篷里待了两天,她都不说话,同棚的人说她吓傻了。后来他们临时搭建的驻地因为余震太过频繁,加上暴雨上体滑坡,big家慌乱的转移中,黎梦妧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
只知道孤零零的在废墟里走了很久,被一个村民救下来,再后来,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冯叔从一辆越野上下来,从院长妈妈手里接过了她,再后来,就去了港城,在外公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来之前我挺害怕的,不过,big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到了之后,对地震恐惧很快就变成对生命流失的恐惧,我很努力很努力想让他们别死。那个时候我甚至在想,要是我学医就好了,说不定能多留住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