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另一边绕过来开门,里面下来的人方嘉禾确实称得上认识和熟悉。
方嘉禾看着这种天气还穿单薄西装的杨安,不知道该先打招呼还是赶紧让他进室内取暖。
不过下一秒杨安已经替他们做好选择,他抬了抬下巴:“别光站外面a,带个路。刚从会议室出来,冷死我了。”
几人重新进到里面,杨安灌re水一样喝了三杯re茶,长呼一ko气,脸s才好了一些。
“我就说要见个面,你至于么?”杨安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桌,看上去对庄越的某些举动不满,“好歹我还帮过你,翻脸不认人?”
庄越没说话,和他对视几秒,杨安张扬的气势便弱了点,清了清嗓子,对方嘉禾笑了笑:“方嘉禾,好久不见,该不会忘记我这么个人了吧?”
方嘉禾瞄了一眼庄越,简单地跟杨安打招呼。
“听说你跑回老家了,这几年怎么样,没被欺负吧?”杨安说话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让别人听不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人,还是在阴阳怪气。
“还好,周围的同事朋友都挺好的。”方嘉禾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事,但还是照实回答。
“是吗。”杨安望着他,很是怀疑地问他,“怎么感觉你还是那么瘦。”
方嘉禾下意识看向庄越:“有吗?”
他体重指标还处在健康范围,应该不至于很瘦吧。
庄越握了握他的手心,面s缓和了一些,“还可以再多长一点。”
“啧,你俩真烦。”杨安别过头,郁闷地拿了盒烟出来,结果里面还cou空了。
他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侧头问庄越,“你的呢,给我一根。”
“戒了。”庄越简短地回答。
杨安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瘪了下嘴:“明白,你戒了,我可没戒。怎么说我也算半个客人,帮我去外面买盒呗?”
他耸了耸肩:“我穿这么少,有点冷。”
方嘉禾想了想,觉得杨安应该是想要和庄越单独说点什么,又因为他在场不方便。
于是他主动开ko:“我去吧。”
他说完刚要起身,两人便同时出声。
“不用。”
“我去。”
方嘉禾怔了怔,看了一眼杨安,小声对庄越说,“我去吧,你们聊。”
“外面冷,你待着。”庄越说完就很快起身,推门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杨安和他,方嘉禾无事可做,觉得自己和杨安也没有可以叙旧的地方,便发呆盯着水蒸气绕过桌上的景观植物,等庄越回来继续开启他们的话题。
过了片刻,杨安突然问他:“你真的决定要和他结婚?”
方嘉禾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是。”他坦白地说,“我们已经登记了。”
杨安问完又不说话了,坐在位置上沉默了一会,才又开ko,笑着说,“多见外a,同学一场,也不通知一声。”
方嘉禾看见他的笑容,不知怎么,总觉得他笑得有点勉强,感觉他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但也只是感觉。
“是有点突然。”他回答说。
杨安把玩着烟盒,反复打开又合上,说:“挺不容易。”
不知道是在评价哪一件事。
气氛又安静了会,方嘉禾突然想起什么,主动开ko,“庄越之前遇到过什么麻烦吗?”
他实在想不到庄越会因为什么事q去寻求杨安的帮忙,周蔚然不可以吗。
杨安闻言一愣,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他,“他没告诉你这些?”
“没有,怎么了吗?”方嘉禾也有点糊涂。
杨安仍望着他,像是在消化很意外的事实,思考了一会,才慢慢开ko。
“你知道庄天明是什么样的人吧。”他倒掉了茶壶原本的茶叶,开始自己煮茶。
“看着和和气气,其实一点都见不得别人反驳他。”他说着笑了笑,“这里的人big都一样,不喜欢子女擅作主张。”
方嘉禾对此保持沉默,杨安看了他一眼,继续开ko:“你们登记不是有两年保护期吗,庄天明不想让你们结婚,你离开了,他就找庄越呗。”
方嘉禾看着他洗好茶后,把茶投进玻璃壶,很快就有小水珠密密地挂在壁上。
“庄天明不想让他离开首都找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杨安平淡地对方嘉禾陈述发生过的事,“限制他的出行,监听他的info,闹得最僵的时候,差点上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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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现新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