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御马房里还有很多更好的马,若是喜欢big可以回去挑一挑,但没想到谢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骑。”
准确来说,他只会坐在马上慢走,并不会跑马,之前在草原时见牧民策马奔腾,也有过向往,只是当时满身疲惫,没有学习的劲头,如今快回沪州了,学骑马的想法竟然又生起来。
谢霖极少如此直接表示自己的想法,纪渊当即便记在心里,第二天一早,就叫着谢霖去了南京边上最近的牧场。
冬r草场枯败,但好在地面宽广,适合奔马。
下人牵了黑白棕三匹马来,谢霖眼前一亮,认出棕马正是昨r见到的那匹,棕马big概也认出了他,朝着这个方向抬蹄嘶鸣。
“我看那马与你有缘,就先收进马厩里让调jao着,新手学马,还是用温顺一点的比较好。”纪渊拍拍身侧那匹白马,白马并非战马,却也是纯种,从小在御马房长big,脾气温良,最适合新手。
谢霖心下熨贴,对他来说,这类活物品种再好,他也没有骑他们快跑奔驰的需要,不如有缘,全当是陪伴。
驯马师将棕马牵到一旁调jao,纪渊扶着谢霖上马,自己也翻身坐到他身后,两人身躯贴紧,谢霖登时有些不适,稍微扭了扭,便感到纪渊向后挪了挪,抱歉地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我只jao你chao作,很快下去。”
纵然纪渊已尽力后挪,可马鞍狭窄,他再躲也无济于事,随着马身颠簸,两人很快又贴在一起,虽都着冬装,穿的够厚,可体温仍随着摩擦传递,好在纪渊一心jao习,谢霖也认真听着,没再有尴尬的场面。
“先这样熟悉马身颠簸的节奏,之后在慢慢加快就好。”
纪渊下马,换到自己那匹黑马身上。
“我会跟在你身后的。”
就这样,一白一黑两匹马在牧场上小跑起来,黑马是战马,这样绕了几圈,脾气有些不耐,跳脚两下,纪渊抓紧马绳,差点被甩下去。
若换平时,这两下不过是寻常颠簸,毕竟黑马陪他征战沙场,也算是配合默契的老手,只是他腿上的伤甚至连走路都不应该,更不要说骑马,一直全靠小腿发力,才尽可能避免摩擦,忽然颠簸,身体便有些侧翻。
纪渊伸手拍拍马脖子,安抚黑马的q绪,他ton得有些呼吸错乱,黑马big概也意识到主人身体不佳,安稳下来,继续跟在白马后面小跑。
谢霖学的很快,两人中午在牧场吃了简餐,他便又兴冲冲上马,像是忽然领悟一样,速度快了起来,纪渊跟在他身后,看男人脸上少有的suang朗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有心与谢霖多说些话,于是又一圈跑马归来,便提议道:“不如我们比赛?若谁赢了,答应对方一件事!”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赌注只是彩头,我不会违背诺言的。”
他言语间虽带着笑,可心中却苦涩无比,连带着腿伤也愈ton了。
谢霖自知新手,肯定是比不过纪渊这样策马战场的骑手的,只是对上男人眼中的亮光,又听他主动退让,心中一软,便点头答应。
赛程是绕牧场一圈,要穿过牧场边缘的森林,再跑回原点。
侍从发令,一黑一白疾驰而出,很快便跑向了远方,纪渊一直ya着速度,跟在谢霖身侧。直到跑进森林里,林中道路狭窄,只容一马独行。
谢霖毕竟初学,全神贯注在马身上,没注意身侧的黑马早已不见。他独自一人跑出森林,牧场广阔,奔马肆意,午后阳光正好,金光一样笼在草地上。
谢霖一路奔回原点,立即有侍从上来替他牵马,一圈下来,他身上除了薄汗,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环顾四周,却没看到纪渊,连黑马也不在。
他适才只顾专心策马,以为纪渊早就回到终点,可问了侍者,才知道他还没回来。
即使是有意让他,也不该落后这么多,谢霖忽然有些忧心,想叫人去林中看看,却听旁边小太监叫道:“皇上回来了!”周围的人忙碌起来,准备接马牵绳,准备手帕和水。
谢霖也抬头,正看到纪渊从林中策马而出,今r他穿一身石青s劲装,黑发高高束起,发丝在阳光下被染成金s,身姿挺拔秀颀,虽在马上,却轻盈松弛,绝不是自己这初学者能有的姿态。
适才无端的忧心落下,谢霖遥望纪渊驰马向他奔来,阳光下男人恍惚有了少年纪渊的神s,如这冬r骄阳一般,真诚且re烈。
谢霖有些走神,心跳伴着马蹄愈来愈快,可下一秒,却看见马上少年向一侧歪去,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谢谢big家的评论(哭)每一条都有看!
因为担心写到后程疲软无力,所以想要多收到一些反馈爱你们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