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白却不接招,他又埋头伸出手指挠了挠绵绵的下巴,懒懒地说:“我可没空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橙哥和绵绵才值得。”
毫无疑问,江霁深又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论ko头功夫,池予白碾ya完胜。
苏橙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盯着池予白,池予白察觉到苏橙的视线,他扭头对上,还俏皮地笑笑,说不出得灵动讨人欢喜。
江霁深气得眼睛都红了,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捏得咯吱作响,池予白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敢明目张胆地go、引苏橙,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忽然,一只手忽然按在他的肩膀上,苏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犹如天籁,刹那间,他的恨意就随风散去。
“走,你该降降火了,我给你泡杯橙子蜜水。”苏橙妥协了,他承认自己包庇池予白,他遵从潜意识,不想让池予白遭到江霁深的迫害,所以,他就得把江霁深带走。
五年来,苏橙的厨艺一直差得令人发指,除了泡橙子蜜水的手艺越来越醇熟,江霁深最爱喝,可又忍着不说,担心让苏橙太chao劳,恨不得所有事都给苏橙办好,哪舍得让苏橙为他做点什么呢?
“好。”江霁深瞬间收了浑身竖起的尖刺,乖乖地跟在苏橙的身后走出卧房,关上门的刹那,他甚至回头挑衅地瞥了一眼池予白。
池予白神s严峻,早就没了先前运筹帷幄的淡定,一双hanq的桃花眼中充斥着浓稠的黑。
宛如一望无际的黑暗海洋。
深沉、可怕,水面之下,似乎藏着一个怪物。
“叔......叔......”软软糯糯的小奶音拉回池予白的思绪,他才恍若如梦初醒般me了me绵绵的小脑袋,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好,叔叔继续跟绵绵玩儿。”
客厅中。
江霁深惬意地躺在皮质沙发上,双手捧着苏橙亲手为他泡的橙子蜜水,满脸都写着“我好幸福噜~”。
苏橙则盘腿坐在沙发上,紧挨着江霁深,这些年来,他习惯了江霁深的陪伴,就像对待一个普普通通的饭搭子,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坐到江霁深那样高的位置,他身边根本就不缺美丽的男人女人,可江霁深从不拈花惹草,甚至还会拍死扑上身来的狂蜂浪蝶,堪称真斩男.斩女狂魔,他曾在一场盛big的晚宴上,高调地放话出去,家中已有爱妻,明摆着让一些人死心!
这些事,江霁深从不主动告诉苏橙,都是苏橙一些爱好八卦的狐朋狗友们告诉他的。
苏橙听后唯有叹息,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五年来,他当然感So得到江霁深是真心实意待他好,可是,他q愿江霁深不要对他q根深种。
他偿还不了的q深只会徒增负担。
“橙子,有时候我好害怕,你会被狐狸jgo、搭走,狠狠地抛弃我。”江霁深竟然从橙子蜜水中尝到了一丝苦味,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他又蹭了过去,伸出一只手臂牢牢地圈住苏橙,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就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正拼命地朝主人狂甩尾巴,用一双水汪汪的狗狗眼望着你,无声地祈求着,不要丢下我,不然我会死的。
苏橙有些So不了江霁深这样的眼神,他艰难地偏过头,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花园中的那棵茁壮成长的橙子树上。
这还是五年前,江霁深挖Gan净花园中的花朵,跟他一起亲手栽种的橙子树。
五年的时间,足够令一棵孱弱的小树苗长成粗壮的big树。
“江霁深,你还记得吗?曾经我答应你跟你领证,提出一个条件,你得给我自由。”苏橙深吸一ko气,不知为何,曾经缺乏勇气摊牌的,现在突然拥有了充沛的底气,他直接一骨碌吐出真心话,“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答应我,我要绝对的身与心皆是自由,你懂不懂?”
苏橙j动地红了脸,眼中却隐隐有泪光闪烁。
江霁深心ko一ton,他当然知道,自己还是把苏橙把控得太紧,可是,只有如此,他才有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
“橙子,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池予白已出现,你都向着他!”江霁深心脏紧锁般得疼ton起来,不甘和嫉妒像一把火,点燃了他敏感的神经,“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也是我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甚至不惜......”
苏橙有些ton苦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