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打到这种程度，司域也没多少错愕，像是知道早就有这一步似的，他偏头一ko血吐出来，站起身来抵住程恩骄落下来的肩膀，反手快速一cou，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程恩骄的脸上。
不过司域最多就能反抗到这儿了，程恩骄把他推到一旁，后拖力让司域的身体往桌面上靠，连带着桌子上的红酒杯抖落，浇了他一身，狼狈不堪中司域撷着笑，ko齿不清道，“打我a，打我又怎么样，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娘P，就是个很好草的人……”
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到司域的心ko，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弱弱的男声问着：“小司总，没事儿吧，需要我进来吗。”
程恩骄简直觉得啼笑皆非，他再次落下一脚踹至司域的胸膛、腰间，他的脚跟按着司域的命/根/子，咬着牙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再他妈瞎说话，老子废了你。”
司域笑着，不再说话。
程恩骄撤开脚，走至门ko，拉开门，门外是跟在司域旁边的男生。
他不在意这人和司域什么关系，男生只见得眼前这人眼底发红，瞳孔黑得鸷狠狼戾，男人吐出字音：“滚。”
门k上，关严实。
司域已经爬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他命令道，“把灯关掉。”
程恩骄自然不会响应他的意思，脸上被打过来的痕迹因为是间歇的，疼ton感是火辣辣的一片。
灯还炽亮着，见程恩骄不动，司域也不强迫，掏出屏幕已经摔得稀碎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嘴硬，打是已经被打了，还手也是还不过的，司域就只会上下嘴皮子一动，从语言上刁难程恩骄，“我是没想到，他那样的娘P还能jao上你这样的对象，你看上他什么了。”
感So到程恩骄鄙夷的目光，司域cou着嘴角费力地扬起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或者说，他又能看上你什么呢。”
“别那样看我了，我从前也没对他动过手，我xin格比你好多了。”司域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线到前台，“给我再拿两瓶威士忌。”没人说话。
司域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眼的让他的眼眶要炸裂，流出了很多Gan涩xin的泪水。
几分钟后，门ko的男生把两瓶威士忌带进来，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地撤开房间。
“苏填因喜欢我什么我不知道。”程恩骄缓慢地说，“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道的地方，不过我想，之于我，我没办法喜欢上一个连自己xin向也没办法正视，因为心底滔天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和上不得台面的yu望去对我恶语相向的人。”
司域开酒的手一顿，接着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痴痴地笑了起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程恩骄一字一顿，“你身为一个tx恋，无需自卑。”
“行。”司域倒了酒，隔空敬他一杯，“我知道你不喝。我没有不承认我是tx恋，你看到了，门外的那个人，是我P/友。”
“但是在你十几岁的时候，你不敢承认你是tx恋，我想，你应该更不敢承认，你喜欢上了苏填因。”程恩骄说起这些话来都觉得恨，“让我来猜猜。起初你只是和苏填因搭讪，你们成为了朋友。接着在你和他的相处中，你觉醒了你是tx恋的血脉，这不足以让你惶恐，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未来的生活无论怎么样你的父母都会为你兜底。相比之下，你更不能接So的是，你喜欢上了你的朋友，你喜欢上了苏填因。”
“我没有！”司域极快地反驳，握着酒杯的手却不自觉的发抖，“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那种人。”
程恩骄说，“没错。你这种没本事的草包贵公子对苏填因已经定xin为‘那种人’，无论是哪一种，你已经坚决不允许自己喜欢上他。可我觉得这应该很难吧。”
想到苏填因，程恩骄阴沉了一天的脸温和起来，“他是个很具有魅力的人，勇敢、坚毅、善良、真q、纯弱。你一天比一天还要更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可是你不能接So你对他有那种yu望，从根本上来说，你那时候无法接So自己是tx恋。”
程恩骄开始变得疲惫，声音低下来，但是他知道，每一字一句都敲到了司域身上，正在逐步击溃他的防线，“你开始恶向胆边生，利用他的所有美好品xin，侮辱他、对他持续不断的语言霸凌、践踏他的人身尊严，可那些没所谓，你以为你凭借着这些会让他更离不开，至于tx恋这个事q你决定置身不管了，反正你自信经过你那样的折侮，苏填因已经离不开你了。”
喉咙是发酸的，程恩骄不敢去设想自己背后的猜测，可是他看着司域的脸，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事实和真相就是那样令他惶恐不安，这个时候他宁愿苏填因不再向他jao代了。
这样隐秘的难堪之事，让苏填因曾经一度陷入了自卑，他不难理解，埋在苏填因皮囊之下有比纯粹的软弱还要更低矮的懦弱。
他不愿意苏填因再回忆起这样的破事，是他自big为先，是他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同样也伤害到了苏填因。
司域沉默了很久，最后端坐起来，把半瓶威士忌喝下去，“好吧。就算你猜对了又怎么样，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什么吗，炫耀我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得到了？”他露出讥讽的表q，“某种程度上，你跟我一样下三滥不是吗。”
类似这样的自证陷阱程恩骄不会掉进去，他看着司域，“过去的事q已经发生了，填因并没有如你所预料的成为失去自我的人，他仍然是他自己。而你，已经变得不再是你。你高中时候生物很好，凭借这个报送了big学，big学学的商学，可惜你不珍惜，半路被退学，现在连你家自己产业运行的模式都不清楚，每天只是在喝酒混r子，拿着自家的钱挥霍度r。”程恩骄回以看阴沟里蝼蚁的目光，“现在你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好评价的，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程恩骄再次看了眼时间。
晚上六点半，苏填因已经下课了，明天是清明，放假的r子，今天晚上他会来到自己家里，他可以真实地拥抱到填因。
程恩骄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司域面前，“以后不要再去shao扰他，否则我可以采取法律措施合理维权。最后。”
他挑了挑眉，想到什么好玩的，低下身来，靠近司域的耳朵，轻声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他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