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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告白与offer

凌砚说:“是我的问题,我以为比起突如其来的殷勤,维持一如既往的相处方式会让你更适应一点。”他略一皱眉,流露出些许困惑,“我很担心如果自己忽然对你过分re络,是否会让你感到很不习惯,甚至觉得有点,油腻。”

杨晚溪一怔,她眨眼,被这个从未想过的角度噎得哑ko无言。脑子不So控地想象凌砚对她嘘寒问暖甚至端茶倒水的场景,然后吓得打了个寒颤,结巴道:“倒,倒也不必。”

凌砚理解地点头:“好的,那么我后续会注意把控追求与工作的界限,妥善处理分寸——如果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杨晚溪闻言,思绪再次从那隐隐上浮,逐渐飘忽而迷幻的空气中怦然落地,回归真实而具体的生活本身。

凌家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凌风集团市值已过万亿,他们不是普通豪门。尽管自己因机缘结识兰殊,又借兰殊接触到凌砚,尽管兰殊总是随和又req,凌砚持正而宽容,杨晚溪从未模糊自己与他们的现实差距。说到底,不论挣多挣少,平庸出挑,她都只是亿万普通人里,中不溜的一个。她没有当女强人的心气,承接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

她的人生还有一道绝对的命门,她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但不代表她不能为之奉献一切。

她看向面前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她有必须拒绝的理由。上一次,她罗列了许多他们不合适的原因,这一次,她决定单刀直入。

“凌总,我不会再有除林暄暄以外的孩子,”杨晚溪说,“这是从她来到我生命中那一刻起,我对她的承诺。”

凌砚对此毫不意外,他了然地点头:“我知道,你之前提过,虽然夹杂在一堆的拒绝理由里。”他说,“我今天希望你重新考虑,也是针对这一点,我希望你听一听我的解决方案。”

杨晚溪蹙眉。的确,杨晚溪之所以认为自己不再生孩子是她与凌砚绝无可能的根本原因,正是由于凌家如此宏big的产业必然需要一代一代地传承。

她犹豫着开ko:“您不会是想让兰……”

“我弟弟和江遇谈恋爱,”凌砚没等杨晚溪说完,接过了话,“如果感q稳定,他将不会有后代。”

所以凌砚已经知道了。杨晚溪眉头皱得更紧,她不解甚至产生警惕。她已想得非常清楚,不论凌砚开出怎样的条件,她都不会同意。诚然,如果和凌砚结婚,她将带着林暄暄轻松实现阶层跃迁。且不论依靠他人给予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她根本握不住。如果她为凌砚生下孩子,林暄暄在这样的超级豪门里会是怎样的存在?她被边缘化几乎是必然的,而自己呢?在显而易见的阶层对比之下,她还能保留多少母爱给这个无关于凌家的女儿?就像林暄暄在那个小小的幼儿园里一样,平时big约相安无事,如果真到取舍关头呢?谁会被优先考虑,谁永远是容后的那个?巨额的财富与残缺又残缺的爱,将塑造出一个怎样的孩子?杨晚溪怎么敢拿林暄暄的人生做赌注。

凌砚向杨晚溪投去安抚的目光,并不绕圈子,他说:“我可以没有自己的血缘后代,我可以书面承诺并进行公证。”

“……”杨晚溪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脸上的困惑把凌砚逗笑了。他短暂欣赏眼前因迷茫而褪去防备的美丽女士,为她解惑:“你考虑的没错,凌家的家业需要有人继承,彻底jao给职业经理人是不现实的。而在我与兰殊都无法拥有后代的q况下,还有至少两种方法可行。”

凌砚说:“第一,如果林暄暄愿意……”

杨晚溪慌忙打断:“不!她不愿意!”哪怕不考虑血缘问题,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那还在打架咬人,天天宣扬自己爹是黑社会,一边穿花里胡哨的丑衣服一边当big姐big的女儿一夕之间成了万亿资产继承人。

这太魔幻了!

凌砚笑:“还早,不急。”

杨晚溪汗颜,只能道:“您说第二种方法吧。”

凌砚因她不自觉流露的态度转变而愉悦。

“第二,我父亲其实还算年轻,r常健身保Yang也到位,最近一次体检是在上月,身体各项指标都不错。”凌砚说。

“……”杨晚溪觉得凌砚似乎在讲一个笑话,但凌砚的表q又挺认真,于是她只能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与接So能力是否出现问题。为什么凌砚可以把这么离谱的事q说得这么自然?凌董事长,快60岁了吧?

凌砚不以为意,继续道:“我母亲去世许多年,我知道他是有一些红颜知己的。只要他愿意,我想,再有后代并不是难事。”

……

杨晚溪忍不住向凌砚确认:“你,认真的?”是的,她已经顾不得礼节说不来敬词了。

凌砚:“hundred percent.”

“你怎么确定凌董的意愿?”

“他是个理xin的人,比起亲手创立的庞big产业自我之后无人继承,他需要再额外付出的实在太小了。”凌砚说。

……

杨晚溪陷入混乱,最让她惶恐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被说服了。

凌砚没催她,只安坐着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新的回答。可杨晚溪回答不出来,她断然没办法答应,可她,她不得不承认,她在动摇。

她对凌砚究竟什么感觉?她从未对他产生过如花样年纪时那般的怦然心动,那种满眼都是粉s旖旎的小鹿乱zuang般的爱慕。可她也的确仰慕他,被他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深沉所吸引,因他一以贯之的果决与持正而钦佩,为他多番数次的体谅与援手而感j。他引领她不断进步,成为更好的自己,在他身边,杨晚溪觉得非常安心。

可这足够让她答应他,从此走向那个她没有信心掌控的未来吗?

“我,我想我还是需要再考虑。”最后,杨晚溪只能这样回答。

凌砚十分理解地点头,他声音磁xin而柔和,充满蛊惑:“这对我而言已经是很惊喜的答案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周到而优雅的经理带着训练有素的Service员前来上菜。杨晚溪松了ko气,有种得救的错觉。

凌砚看懂她心思,不点破,只说:“吃饭吧,希望不影响你的胃ko。”

当然影响。杨晚溪腹诽。可她竟然在吃下第一ko凉菜后感到前所未有的饿,以至于最后当她看到凌砚放筷,几乎是用强big的意志力才克制自己继续进食的yu望。

“再吃一点,没关系,”凌砚说,“可以尝尝这道汤,还不错。”

杨晚溪礼貌摆手:“谢谢凌总,我已经用好了。”

凌砚看着眼前克己复礼的杨总助,有些无奈:“走吧,送你回家。”

离开四合院时天已尽黑,前排的司机依旧缄默不言,凌砚体谅杨晚溪的不安,与她谈论工作,回归她熟悉的相处节奏。ce缓停到小区门ko,凌砚与杨晚溪一道下ce。

他依旧秉持风度,负手距她一步之遥,微笑着对她说:“晚安,希望下次我能让你放松得更久一些。”

杨晚溪一愣,匆匆而拘谨地回道晚安,不再顾及下属的本分,转头快步走进小区的big门。

她的心跳很快,以至于呼吸都有些缓不过来。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晚安罢了。

【我后续会注意把控追求与工作的界限,妥善处理分寸】。

除开让她倍感无措地告白,这是凌砚第一次,对她表达超越职场身份的关心。

她竟然因为这一点关心,便忽然产生了,如花样少女时那般的怦然心动。

凌砚回到ce上,任职多年的司机依旧专注本职,凌砚闭目Yang神,半晌后睁眼,侧头看向暗sce窗外倒退的霓虹,发散的光线被特质的窗面阻隔Gan净,只留下一点一点如遥远繁星般的光源。杨晚溪总是温婉的,她擅长将拼搏与野心包裹于柔美的外表之内,非刻意绝分辨不出她隐秘而坚韧的内核。

杨晚溪工作很拼,做秘书时尽职尽责经手他一应所需。事q只用jao代一遍,同样的问题绝不会出现第二次,她会在他到公司前把文件按轻重缓急并公司层级与上报时间甚至负责人与他的亲疏关系分列排序,也会在晚上10点开越洋电话会前为他准备提神的咖啡和果腹的软点。凌砚看得出,她做这一切并非游刃有余,她只是比别人更拼,绷得比别人更紧,而她又的确就这么努力地做到了。凌砚欣赏她的韧劲。

凌砚并不否认自己对她的倾心有部分源于她的母xin。或许杨晚溪也明白这一点,甚至将其作为主因。

只有凌砚记得那个凌晨结束的会议,他侧头看见她在一旁对着笔记本电脑打盹,头发仍高盘着,牵引着脑袋上下晃dang,双眸已不自觉合拢,只留j致的睫毛微颤,被Gan练的红包裹的薄cun翕张,隐约可见纯白的贝齿,她的手甚至仍端放在键盘上,仿佛前一秒还在兢兢业业地记录他的高论。额间落下一缕碎发,晃dang着磨在她的鼻尖,引她皱眉。说出来杨晚溪big概不会信,他半道收起堪堪触及她发丝的指节,就这么看着她反复舒紧的眉头,一下一下,直至她终于睁开迷蒙的眼睛,就这么迅捷地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