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奉安,你说草原部落的人无辜可怜?”
沈月听了丁奉安的话只觉得荒谬,
作为大景人,丁奉安竟然会可怜起她们的敌人来!
这样没脑子的人究竟是怎么进入她的商队的?还混了个副手的位置!
她冷眺着丁奉安一派正气的面容,向来清冷的眸子染上了怒气,
“丁奉安,你口中的无辜牧民养的孩子屠杀着我们大景的兄弟姐妹,他们所养的马匹成为军马践踏着我大景的将士!你说他们无辜?”
唇角溢出一抹森然冷意,沈月拽着缰绳的手紧到发颤,
“我确实后悔,后悔我的手段太轻,无法兵不血刃让整个草原部落消失!”
人心都是偏的,她不是丁奉安,她自私,冷清,只在乎她想在乎的人!
她无法再看到边疆送来的军情之后还对草原部落的民众生出怜悯之心来,
每一次城破之后,等待大景百姓的只有屠戮!女子被侮辱,孩童被烹煮,尸横遍野,无一活口!
清澈的眸底染上血色,血丝密布,沈月逼停马匹,望着丁奉安一字一句道:
“那些人最大的错就是生错了地方!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也成为我大景的子民,我自然会护住他们,可如今,他们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沈月话音落下,丁奉安脸色漆黑一片,他嗫嚅着想解释什么,
商队其余人站在沈月身后,跟着冷声道;“丁兄不是边疆人,自然不懂两族之间的血海深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丁兄,我认为女公子无错!”
“丁兄何故想左了!”
众人一言一语,丁奉安低垂着头,半晌才退步:“你们说的对,是我一时间想岔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赶路吧,当务之急是先将女公子送出草原。”
商队中的人和丁奉安相处时间要长一些,见他松口,只以为他一时间看到牧民的可怜模样没转过弯儿来,
从他身旁经过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作鼓励和安慰。
沈月却不这样想,
人性自私,绝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顶撞主子,除非,那些人在他心中已经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驽定,丁奉安同草原部落中的人定然不只是交易的关系!
可如今没有什么比逃跑重要,
她绝不会节外生枝,乱了她本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拓跋靖派出去的几队人也都回来了,
去北方的人牵着几匹空马道:“属下跟着马匹痕迹一路追去,在路上追上了这几匹马,经过比对,留下的马蹄印就是这几个畜生的。”
东边的人道:“我们一刻不停分散着朝东边追去,并无踪迹。”
淳尔丹双手捧着画像:“按照王子命令,已然将画像发了出去。”
拓跋靖单膝撑坐,用手中匕首削着手中木棍,
闻言,狭长的眼尾微挑,眼底的兴味压都压不住,
“瞧,本王说什么来着,居安那个女人狡诈的紧!”
“淳羞愧!”
淳尔丹涨红着脸,羞愧的低下头,这次确实是他以貌取人了!
“王子,这下我们该怎么找?”
一想到沈月在他手中丢掉,他就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此刻他只想要将功补过!
“不急,再等两个时辰,等我们的老伙计到了,再出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