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王书槿忽而笑了,谢玄寂面露不解。
只听王书槿道:“小女感j将军的美意,可若将军因担心小女清誉有损议不了亲便与我定下终身,还是太草率了些。”
“我……”谢玄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王书槿接着道:“我们王家世代为商,女子与男子一样可以打理产业,这也是王家女儿的底气。就算以后我不成婚,也有安身立命的根本,将军无需担心。”
“不是……”谢玄寂感觉自己的嘴从没这么笨过。
王书槿见谢玄寂有些局促,她起身自书架上取下一本游记,递到谢玄寂手上。
问道:“将军见过沧海?吗?”
这下把谢玄寂问住了,他真没见过。
王书槿神采奕奕地道:“去年我有幸见识过一次,海浪翻涌,chao起chao落,竟是与山川截然不同的壮阔景致。世人都说沧海桑田,但只有站在崖边远望的那一刻,才明白天地的伟岸和人的渺小,便也不会将琐事放在心上了。”
她目光灼灼地道:“这本游记是我写的,就送给将军。”
谢玄寂想了想,将游记揣至怀中,他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谢某有个不q之请。”
“谢将军请说。”
“王姑娘可否领我去沧海边看一眼?”
王书槿愣了一瞬,笑道:“可以。”
谢玄寂顿时心花怒放,欣喜一阵后,又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回答地那么suang快,有没有领其他男子去沧海边看过?
正要开ko问,半夏提着食盒进来了。
在半夏将菜品端到桌上,王书槿又一一给谢玄寂介绍菜品的材料和制作过程。
谢玄寂听的津津有味。
天s渐渐暗了下去,二人从琅琊聊到皇城,又从皇城聊到琅琊,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谢玄寂将王书槿送回王府后,才骑马回了府衙。
一路的驰骋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
夜里,他靠坐在cuang上,细细品读王书槿赠予他的那本游记。
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梦里,他与王书槿并肩站在山崖之上,远远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沧海,从r出到r落。
第二r,谢玄寂早早起cuang,他准备去郡城边上的驻地看一眼,不过,他稍稍绕了点路,打算顺道看看王府门前有没有那人的身影。
然而,那人的身影没有见到,却见到很多媒婆的身影。
谢玄寂拧眉,当即下马。
见门房将人打发走,他才上前问道:“老伯,他们这些人是来王府做什么的?”
门房认得谢玄寂,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便道:“给小姐说亲的,都是些什么人a!”
谢玄寂闻言倒吸一ko凉气,定是昨r王书槿被草寇强掳的假消息传了出去,一些此前攀不上的人家看到机会,全都涌了上来。
“老伯千万别让这些人进门。”谢玄寂嘱咐道。
门房只当谢玄寂是在关心王家,诚实道:“将军放心,小的就只放进去几个家世不错又事先递了拜帖的。”
话音一落,谢玄寂心道不妙。
可他到底是个晚辈,直接进府提亲礼数也不对。
想到这,谢玄寂一咬牙,旋身上马,急急奔至驻地。
将士们跟他打招呼他也没理,直接进到营帐,取了纸笔,又洋洋洒洒写了两行字:母亲速度太慢,先将求娶婚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