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午五点四十分，李梦雨喝了一ko柠檬茶把整理好的方和的个人info，发给了顾云潇：“没什么特别的，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罢了。”
顾云潇没有言语，只是盯着电脑上info，方和，二十九岁，北淮市本地人，父母都在老家，之前拆迁，家里在安心花园分到一T二室一厅的房子，无债务纠纷。
鼠标移动到工作info的时候：“鸟瞰威视数字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主营安防，监控...”
李梦雨回道：”“对a，方和还是个技术工呢，不过好像Gan了挺久的，级别不是很高呢，还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
“监控...”顾云潇脑里不断想起今天早上刚去现场的时候，还有小区的监控画面：“李梦雨，走我们去这个鸟瞰威视公司，调查一下方和的人际关系，尽快。”
李梦雨慌张的放下柠檬茶：“a？哦哦！好的，你等等我a，顾副支队！！”
鸟瞰威视公司big楼内，人事部办公室：“那什么警察同志，这个方和，是我们这里的老员工了，虽然职级不高，但是也算是勤勤恳恳的，你们看看这半年，不对，这几年一个违规处罚都没有过。”
顾云潇看着电脑屏幕上的info：“他经常加班？”
人事部经理：“是的a，我们这公司加班都很正常的事q，而且我们有福利的，加班到晚上十点打ce是有报销的。”
“十点a？你们这也太狠心了，要是加班到九点呢？那就什么都没了?”李梦雨觉得这种所谓的加班福利，简直就是变相在强迫员工加班，不满嘟囔着。
人事部经理支支吾吾：“这个...九点下班不是还有地铁吗，再说了，很多员工其实..都是自愿到十点多的。”
李梦雨：“放心，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劳动局的，不用那么紧张，经理，方和这个人”
“既然加班到十点就可以报销打ce费，为什么方和很多次都是九点多就下班了？”顾云潇伸手指了指显示屏上的表格：“还有，他最近这半个月，为什么请假了几次？”
人事部经理解释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方和也许有事q呢，毕竟员工不愿意报销打ce费，嘿嘿，公司也不会去为了这个事q去追问...”
确实，对于这种又愿意加班，还给公司省钱的员工，谁不喜欢，HR又怎么可能去主动给打ce费呢。
“这个请假的问题，需要我对接下方和的主管，因为我们给员工批假的流程其实是，第一道审核人是主管，最后虽然到了我们人事部这边，但是我们j本上也都是不看的，直接就给通过了。”人事部经理说着拿手机打电话。
几分钟后，就有个中年男子推门进来：“怎么，还有警察找我？”
“那个，这个就是方和的主管，朱主管了。”
“朱主管您好，我是北淮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顾云潇，关于你手下的员工方和，我有些事q想跟你了解下。”
朱主管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方和a，这人在我手下Gan了两年了，本本分分没得说，人也老实，很文静的一个人，可以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是身子不太行，平时喊他换个水都搬不动！”
顾云潇询问：“两年？可是我看方和已经在你们公司上班四年了。”
“是这样的，朱主管入职的时间比方和晚一点的，一年后，升职的主管位置，一开始跟方和一样都是普通员工。”人事部经理解释到。
顾云潇：“那这样说的话，方和这四年来在你们公司毫无进步空间，比他来得晚的人都升级主管了，他还是个小员工，是因为技术不行吗？但是为什么你们公司之前的裁员还保留了他呢？”
人事部经理和朱主管互相看了一眼，低着头咽了咽ko水，都没说话。
半响后，朱主管拽了拽自己的衬衫领子，缓缓开ko：“方和这人，技术还行，裁员的时候我看他那么长时间了，就保留了他。”
“是吗？”
顾云潇这句话说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质问的意思，是那种在审讯犯人的时候，那种无形的ya迫感，清冷的眸子盯着旁边坐着的朱主管。
朱主管目光躲闪，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右脸，刚想继续开ko说话，嘴巴刚微张.
顾云潇继续带着审视的语调说道：“你们知道撒谎欺骗警察，是属于妨碍司法公正吗，也属于犯罪的一种，需要跟我回公安局好好给你们科普下吗？”
办公室内瞬间寂静下来，短短的一分钟内，这位朱主管和人事部经理，眼神jao汇了很多次，最后两个人深深的叹了一ko气。
“方和这个员工其实真的算是很优秀的技术人员，我在这里Gan了七八年了，他也算是换了很多领导了，每个领导都是最后升职加薪，他还是最普通的员工，但是....”人事部经理喝了一ko水，又瞟了一眼一旁的朱主管低着头。
“方和的每个主管其实都是...多多少少算是沾了点，他的技术才升职的，毕竟，他这个人虽然对于监控方面的技术没的说，但是太不会人际jao际了，警察同志，我们经常要跟总部打jao道的，他这样的人不适合。”
李梦雨：“那你们也太过分了，人家方和兢兢业业的，不会是朱主管您升职，也是因为？”
朱主管点点头：“也就是让他帮我写了一份报告...还有加了几天班....”
“那他前段时间请假是为了什么？”顾云潇继续追问。
朱主管：“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跟我请假的，好像是什么皮肤病？”
顾云潇听到皮肤病这个词的时候，眉梢一扬：“病假？但是我刚刚看你们人事的记录写的，请假原因是事假。”
“对哦，既然都有皮肤病了，为什么走事假呢，一般来说，员工都会请病假吧，毕竟相对而言k的工资少一点吧？”李梦雨说着看了看人事部经理：“我说的对吗？”
人事部经理肯定的点点头：“那是自然了，我们公司制度...还是很完善的，病假只k百分之五十的钱，但是这个我也不知道方和是病假a...”
顾云潇：“那你呢？方主管，你既然知道你手下的员工是病假，为什么提的事假呢？”
“我...这个....”
李梦雨看着那个方主管又开始支支吾吾的，不断的抓挠耳朵：“好好说！欺骗警察，是什么后果，你忘记了吗？”
朱主管：“哎—是因为这个月，我有个报告要jao给总部那边，我需要方和...协助我完成，这个节骨眼还请假，这不是为难我吗？好端端的搞出什么皮肤病，一气之下，就给他说你只能走事假，我最初的目的是想威胁他，让他继续加班，谁想到这小子，居然真事假也提jao了，我没办法a....”
“你自己的报告，Gan嘛要方和给你写？我知道了，你不会是一开始当这个主管，也是因为要求方和给你写的吧？”李梦雨瞬间觉得，顾云潇真是太伟big了！
不仅会主动给她和冯小龙记下功劳，甚至很多小案子都会一步步带着他们两个，耐心的jao他们如何在案发现场cou丝剥茧，面对不同的犯人如何审讯，加班还会自掏腰包给他们点外卖。
朱主管惭愧的‘恩’了一声，虽然没有再说话了，但是也很明显了，方和为什么不会被裁员，因为领导都喜欢这种有能力，但是又不会抢了自己功劳的人，还会自愿加班给自己写报告。
顾云潇：“他昨天下午几点离开公司的？”
人事部经理：“我们午休时间是十二点，他下午就没来了，应该是12点就走了。”
“知道了，他现在人呢？”顾云潇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应该还在工位加班吧....”
顾云潇：“好，带我去找他。”
人事部经理连忙起身，带路：“那个...警察同志a，其实我们公司的制度还是很好的，那个，您看....”
“我只关心案子，你们公司的制度，跟我没关系。”
“好的，好的。”
人事部经理带着李梦雨和顾云潇来到了一个空着的工位，显示屏是锁屏的状态。
“应该是上厕所了，我去给你喊？”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们在这里等就行了。”
顾云潇说完看了看自己手机的微信，是林屿发给自己的，随后转身小声对李梦雨说了什么，随后李梦雨就拿着手机离开了。
几分钟后，方和回来了，看到自己座位上坐着的人：“你是？”
顾云潇甚至没有起身，只是转头：“还记得我吗？我们今天早上见过的，在安心家园们，方和。”
方和：“恩，记得，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们不是...警察吗？”
“有些事q想问问你，方便跟我找个空的房间聊一聊吗？”
“哦，好，那你等我先把这个报表保存一下，我...”
顾云潇起身：“可以，我等你。”
方和Wan腰输入密码，显示屏打开，上面是一些顾云潇看不懂的数据，但是在方和准备关闭浏览QI的时候，发现他并不是直接关闭，而是熟练的把浏览历史全部清空，速度很快，看来是经常这样。
转瞬即逝的浏览历史画面吗，顾云潇却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记录：“你们还挺严谨的，连历史记录都要清理？”
“个人习惯，我们去阳台吧，空房间还是要申请，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