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霖皱着眉毛说:“我有三丫就够了,三丫呢?”
老太太也生起气来,说:“三丫三丫,你就知道三丫,她都怀不上,又没让你休了,她还是你媳妇,再纳一个怎么了?当初汪芮还在的时候,三丫进来你现在不也过的好好的?再多一个怎么了?”
虽然老太太生气,但说话声音却小小的,她知道自己做的是亏心事,也不愿伤了陈尽安的心,就哑着嗓子喊,免得陈尽安听到。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三丫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是和汪芮表妹和离后正经娶的,我早就跟您说过,我这辈子只认准一个人,绝不可能和父亲一样朝三暮四,您也伤够了心,难道现在要去伤三丫的心吗?她对您难道不好吗?”
老太太心虚,但仗着自己是江子霖亲娘,说话还是硬气:“她再好,不还是不能给你生孩子?一个不会下蛋的母j,不宰了吃都算好的,你还这么稀罕?”
江子霖闭上眼,又重新睁开,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于是他严厉了语气,说:“先不论我与她还没圆房,就算她真的不能生,我也绝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如果您要以不孝来强迫我,那我即使担了这个罪名,自行去官府big牢,也绝不会背弃三丫。”
老太太气得发抖,嘴cun哆嗦半天也没再说出话来,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一旦认准什么事就非得做下去。
最终她塌下肩膀,颓然道:“三丫在后院,你去……”
没说完,江子霖就风一般跑出门,敲开了后罩房三室的门。
陈尽安是真睡着了,他揉着眼睛开门,刚开门就被人紧紧抱住。
他闻到熟悉的气息,在这个拥抱中更加放松。
“你回来了。”
“是,你So委屈了。”
原来那个女人早就进了江家,陈尽安也在三太太的解释下知道了那个女人的用处,他虽然觉得难So,但想着他自己是个男子,若是有别的女人能为江子霖留下后代,那他的感So并不重要。
陈尽安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江子霖却并不觉得高兴,他说:“你真这么想?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觉得可行?”
陈尽安点头。
江子霖ton心,他忍住,尽量冷静地循循善yo:“你愿意让我和别人每天晚上躺在一起吗?每天晚上当你一个人睡在这的时候,我和别人相拥而眠。你愿意让我和别人有孩子吗?我会把我的爱和j力都分给他们,这样你也愿意吗?我不会爱上别人,所以你愿意让一个无辜的女子生下一个不爱她的人的孩子吗?如果是你,你愿意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坦诚相对,毫无保留吗?”
陈尽安说不出话,他不愿意,他现在只是想一想,就噎着嗓子呼吸困难,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想象不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他说:“我不愿意。”
江子霖拥住他,weng他的额头:“这才是爱,分享不是爱。”
和外在的温和善良不一样,江子霖在感q方面,格外霸道自私。这是他认为他独有的、能证明他自己的东西。
陈尽安懵懂地想:‘这是爱吗?’他直觉哪里不太对,却说不上来,他想:‘既然他觉得这是爱,那我就这样爱他。’
酒厂建的很快,过完了夏天,恰好到了秋收时节,酒厂能投入生产了。
酿酒需要粮食,江家比之前投入更多资金去收购,酒厂附近特地建的粮仓都被堆满了,只待开工。
第一批酒生产出来,江子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成国没有珐国酒的原材料,所以哈尔森用粮食代替了珐国的原材料。而哈尔森用的酿酒方法,只适用于珐国酒的酿造,原材料一换,生产出来的酒就出了big问题。
这一整批酒都是坏的。
哈尔森知道自己犯了错,主动再让出一分利,但这挽回不了已经造成的损失,原材料、人工费、时间……这些都是前期投资进去并且已经浪费掉的资源。
江子霖没有怪罪哈尔森,甚至还是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跟哈尔森签订契约,他只是让哈尔森总结这次失败的原因,并以书面形式jao给他。
处理完这一场事,江子霖又惆怅起酿酒方法的事,一般来说,酿酒的作坊都是家庭作坊,酿酒配方和手艺只在家庭内部传承,不会泄露给外人,所以想要获得靠谱的酿酒方法,难上加难。
江子霖回家时说起这事,陈尽安暗暗记在心里。
陈尽安如今管理着家里bigbig小小几百亩地和几十间商铺,其中有好几家酒肆,酒肆的掌柜和伙计都是找的有相关经验的人。
让不懂酒的人去开酒肆,既不能品尝出酒的好坏,也不能以最合适的价格买卖各种酒品。
既然如此,这些酒肆里的掌柜和活计,一定认识会酿酒的人。
事不宜迟,陈尽安想到这里,就行动起来,找到把几家酒肆里的掌柜和伙计叫到一起,告诉他们如果有人能提供酿酒师傅的info,赏银十两,若是能直接提供酿酒配方,赏银百两,若可直接展示手艺,则再加百两。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jao头接耳,当天夜里,就有一个小伙计来了江宅。
周big雨和哈尔森搬到酒厂去住了,新来的门房是个挺机灵的小子,看出来这伙计是真有事找陈尽安,不打岔就去喊人了。
陈尽安亲自出来迎接,将伙计请入了书房。
伙计也不墨迹,直接拿出一本手册,里面详细记载了十几种成国酒的酿造配方和过程,即使不用师傅来jao,按照里面的过程也能有九成把握做出酒来。
伙计展示完,去看陈尽安,只见陈尽安面沉如水,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伙计心里开始嘀咕,莫不是他怕我这手册来路不正,不敢收罢?
于是他主动解释:“这是我从朋友那里得来的,他家里本是酿酒big家,到他这一代只有他一个人,他并不好此道,又需用钱,才叫我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您不用担心有人找上门。”
陈尽安这才点点头,说:“可有抵押合同?”
伙计掏出一张纸说:“带着了。但我不仅要银子,我还要当酒肆的掌柜,银子是我朋友的,我也得点利好才行。”
陈尽安上下看了这伙计几眼,觉得他不像作j犯科之人,刚要同意,那伙计却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在考量什么,便抢着开ko:
“我自学了许久的管账了,与酒肆的其他伙计关系也处得好,对附近酒楼、私人酒家也都有考察,把酒肆jao到我手上,绝对能蒸蒸r上!”
陈尽安想挠头,但碍于要端起江家夫人的样子,只能在心里挠了挠,嘴上说:“既如此,以后你就是酒肆掌柜了。这本手册酿酒方法众多,百银是亏了你们,百金又过厚,不如与你五十金可够?”
伙计忙不迭点头:“够的够的,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