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怜心疼这桌子,木料是从仙界运来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是不可多得珍宝,他担心灼洇一怒之下给劈成两半,默不作声地拉着人的手放了下去。
江洵也端着一碗re粥进来,刚好将灼洇的话听入耳中,“楼兮夜最big的本事就在这了,煽动人心歪曲事实,死人都能被他的谣言说活了。”
胥子怜接过re粥,瓷勺拿在手中搅弄着,“小灼,外面这场异样的big雨,是你安排的吗?”
“是。”灼洇big方承认道:“一群无知的泛泛之辈,既然相信吾要降罪于人界,那吾便让谣言变成事实。”
一旁应执应与围着倾陌有说有笑,江洵也不知从哪端出一盘糕点来,过去一人分了一块,剩下的一盘全放在了灼洇面前。
灼洇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别看了,给你的。”江洵也歪头看向一旁,嘴里嘟囔着,“你们爷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胥子怜低着头抿cun偷笑,却不想这小动作被灼洇全部收入了眼中。
“父亲……”灼洇幽幽地喊了一声。
胥子怜连忙止住笑意,正s道:“小灼,强行ya制并非长久之计,依我之见,倒不如利用这次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父亲的意思是?”
胥子怜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江洵也莫名发怵。
三r后,距离京城不远的吴州百姓,因忍So不了连r暴雨带来的灾难,集合起来发动叛乱。
吴州的官兵q急之下,与这些老百姓动了手,双方在打斗的过程中,无意毁坏了路边的一间房屋,墙壁倒塌以后,里面有一处祭坛暴露了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房屋倒塌,砸毁了这祭坛的一角,连下了几天的big雨立刻停歇,不一会儿便迎来了万里晴空。
其他州县听闻此事后,纷纷在城内仔细搜查,果然在每处都查出来一个祭坛,将其毁坏后,暴雨立刻就停止了。
同一时间,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这些祭坛全部为当今圣上所信奉的天澜所为,他们妖言惑众,蛊惑国君,实则是西域敌国派来的j细。
雨过天晴,花坛里的花长势更加旺盛了,胥子怜心中喜爱,每天一起身就围着花坛里面的几朵花转。
灼洇无声无息得出现在了他身后,望着头顶的碧空万里,感叹道:“还是父亲的法子英明。”
胥子怜拍拍手上的尘土,“你也说了,一群无知的泛泛之辈,他们是一把十分锋利的武QI,却最是难以掌控,敌人刺过来的时候,只要稍微加以利用,便可还以数倍的功力打回去。”
“为了这个凡间,吾花费了不少力气,本以为将人心看得透彻,却还是不如父亲。”
小青鸢扑腾着翅膀飞上枝头,仰着脖子高兴地叫唤了两声,似在庆祝着久违的晴天。
胥子怜被他的叫声吸引,抬头无意间发现树梢的枝叶有些已经泛黄。
待树叶全部染上黄s从枝头落下,冬r就会来临。
不知不觉,一年又这么过去了。
“小灼,我们与天澜博弈,这凡间便是棋盘,待到棋局终了,还是要收起来的。”
灼洇轻叹,“父亲还是舍不得,也罢,留着就留着吧,对付一个楼兮夜,倒犯不上闹得如此big阵仗。”
“哦?”胥子怜揶揄,“小灼也承认我们的敌人是楼兮夜了?”
如今率领天澜残害人间的确实是楼兮夜,这罪责逃脱不了,但是从前山骨究竟做错了什么,以及执意封印天澜的真相,只有灼洇才知晓。
山骨曾向胥子怜解释过,灼洇所言,并非真相。
简而言之,山骨是被灼洇冤枉陷害。
灼洇在胥子怜面前从不设防,一时得意说漏了嘴,他也不辩解,反倒是拽着父亲的袖子撒娇,“……父亲说过会一直站在吾这边。”
胥子怜失笑,反握住灼洇的手,“我一生未有所成,幸得你落难之时占了些便宜,Yang了你几年,还让你开ko唤我父亲,心中惭愧始终难以消除。”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无论你是何身份,我已然将你当成了亲生孩子……你永远是我的小灼。”
“父亲……”
灼洇上前抱住胥子怜,一番发自肺腑的心里话险些将他隐瞒的那个秘密说出来,但思及破碎的命盘尚未修好,他斟酌一番,只说出了一半真相。
“……您就是吾的亲生父亲。”
胥子怜以为他又在撒娇,便没有当回事,拍了拍人的背,“小灼乖,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喜欢吃的奶酥糕,倾陌那边还要麻烦你了,他总不能呆在家里一辈子不出门。”
灼洇放开胥子怜,“父亲放心,倾陌的罪状已经洗清,楼兮夜这会儿肯定手忙脚乱,着急推另一个人出来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