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出现了我,乔熙钰……以及陛下这三个变数,这一世才会和我们的那一世有诸多不相同之处。”叶落衡很快理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是。”谢浔风没有否认。
“天灾是江南水患,那人祸呢?”叶落衡问。
“落衡小姐,谢帝师,陛下急诏!”
报信者正是谢浔风当时在江南留给叶落衡的暗卫,——松照。
只见松照才刚刚说完,皇宫里的宣旨公公就到了叶落衡的门前。
“事急从简,咱家就长话短说了,北境宵小再度来犯,夜袭之下big胤已有两座城池沦陷,镇国公已然身死,朝廷一时无可用之人,陛下已经点了宁国公为副帅,谢帝师,你同北境贼寇打过jao道,最为熟悉,这主帅之位,陛下说只能jao由你了。”
宣旨公公一ko气说完不带任何停顿,叶落衡却越听越吊起心来。
“上一世北境之乱发生在何时?”
松照亲自去送宣旨公公,叶落衡不j问道。
“八年后,你身死的第五年。”谢浔风依据梦中q境推算。
“上一世没有江南水患,乔熙钰也并未进宫。”叶落衡眉头紧锁。
“这些事你不必费心去想。”
谢浔风将晾久了的y碗端到叶落衡面前:“当务之急是先喝y。”
“都火烧眉毛了……”
叶落衡的话在看到谢浔风认真地将汤y吹凉时戛然而止。
这不就是她想象过千万次的样子吗?
凛如霜雪的谢帝师为了自己从神坛走下,俯首称臣。
叶落衡迷迷糊糊地从谢浔风手中接过y碗,紧接着一饮而尽。
“苦……”她忍不住皱起整张脸。
说时迟那时快,谢浔风立刻塞了颗晶莹剔透的糖丸在她cun间。
“en?”叶落衡看着收缩自如的谢浔风充满疑惑。
“叶老夫人说你自幼怕苦。”谢浔风神q自若。
“咔嚓……”
是叶落衡咬碎了那颗糖。
纯甜的糖衣之后是浓重的酸味,酸酸甜甜,反倒冲淡了苦意。
叶落衡不j看向谢浔风。
那r他说他会改,原来都是真的。
“谢浔风,你可有表字?”
神差鬼遣般,叶落衡忽然想知道。
“重光。”谢浔风愣了一瞬,还是如实告知。
“何解?”叶落衡微微睁big了眼睛,对他的表字很感兴趣。
“山水重重,终有光明灿烂之处。”
谢浔风想起幼年时母亲给他的解释,那时父亲蒙冤而死,母亲为了一斗米累死在乡野之间,弥留之际,母亲说父亲早已想好他的表字,只等他弱冠之年再告知。
“穗穗,麦穗的穗,但取的是岁岁平安之意。”
叶落衡貌似不经意地提起,但她没错过谢浔风忽然看向她的眼神。
惊讶,欣喜……
“这是我们第一次jao换。”叶落衡笑着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