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博云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心的围墙高高垒起,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了,我那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会一直在,心存芥蒂的我们,已经不能称之为在一起了。
舒博云,那年过年,那年晚上,会不会认为‘哪里都容不下自己’?会不会因此心冷?舒博云是不是也想有一个家?
他有没有想要挽回的东西,有没有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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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一路的电话,到他家楼下了都没有接通。
他家的备用钥匙我一直没还回去,就和ce钥匙挂在一起,上次去的时候我完全有机会jao给他,陆海时,你自己心里想了什么,打算做什么,不都摆在明面上了吗,还在骗自己做什么。
钥匙被我捏在手心里,起初是微凉的,渐渐的染上我的体温,越捏越紧,钥匙的凹槽几乎要嵌进掌心的ro里。
电梯在维修,该死,舒博云家在八楼,我只能从楼梯一层一层爬上去,冲进门后,万籁俱静,但感觉不对。哪里不对?门ko摆放整齐的鞋,一尘不染的客厅,如往常一样,我喊了舒博云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进去后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是洗手间?
他家是独立卫浴,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两扇门都关着,厕所开着灯,但浴室没有开灯,而且隐约看到磨砂玻璃和门框之间好像有什么类似封条的东西贴在上面…我拧动门把手,打不开。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我怎么都拧不开门,越来越慌,使劲往里推门也推不动,他把门反锁了,还用胶带封住了所有的缝隙。
我用身体狠狠zuang门,zuang不开就跑去客厅用凳子摔门,终于有了缝隙后,找来把剪子从上往下划开,把胶带钩住门框的地方全都剪开。
一股炭烧起来的味道。
雾蒙蒙的一片,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被呛得直咳嗽,me着墙壁上的排风和照明开关按下,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是一个铁罐。
里面有炭。我把铁罐先转移到了厕所,其他的什么都思考不了了,舒博云倒在浴缸边缘,身边还有一个y盒,我顾不上去看那是什么,赶紧把他拖到客厅,把客厅的窗户全打开,整个过程big汗淋漓,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这时候才看清他的脸,脑子像是被强制xin停止了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