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迟走出办公室,兜里揣着五千块钱。
别说,原来被老师委以重任是这种感觉。
他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直到江砚迟进了班,上课铃响起来,李老师才抚了抚胸ko。
她倒也不是真信得过江砚迟,主要是他了解到江砚迟家里是京市富甲一方的人家,人家家里把孩子送到他们这小县城磨练心xin来了,江砚迟应该也看不上这五千块钱。
jao给班里的谁他都不放心,唯独江砚迟这种家里不缺钱的少爷,她能把心放肚子里去。
等到晚自习的时候,江砚迟又被叫过去了。
这次的江砚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s,吃完晚饭刚刚趴下睡着就被叫醒了。
过去就发现老师想让他这几天接送柏羽上下学,原因就是他俩离得近,柏羽最近的腿脚不方便,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江砚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柏羽又娇又爱哭,他不想每天上下学带着这么个累赘,传出去有损他校霸的威严。
他来到一个月,可是花了好big的功夫才把那些渣滓收拾的服帖。
李老师也没有道理强求,劝了两句发现不行,摆摆手就让他回去了。
一回去,江砚迟就发现自己的小同桌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来。
“怎么了,从一进班就瞧着我,不知道的以为老子欠你钱呢?”
虽然现在确实欠了五千。
柏羽被他这冲冲的语气吓得眼睫颤了颤,软着嗓子问他
“李老师为什么把你叫走那么多次?”
江砚迟看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批评我上课睡觉吗?怎么,她批评我我还要哭给你看?”
柏羽感觉到自己有被冒犯到。
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叫走了你两次,都是这样吗?”
江砚迟没好气地回他:“不是因为睡觉难不成还能是因为你?咱俩啥关系a?”
柏羽彻底地放下心来,悄悄地松了一ko气。
江砚迟坐到座位上,偷偷地瞄他,发现柏羽并没有起疑。
还好老子演技高超。
上课铃又响了,练习册和各种卷子的翻页声,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构成了江砚迟最好的催眠曲。
柏羽坐在他的旁边认真写题,时而皱眉,时而展颜。
时间慢慢流逝,又一声下课铃声响起,放学了。
有人出了jao室门往宿舍走,有的要回家,还有的又在班级里多待一会儿,与剩下的题目奋战。
等到jao室渐渐的空了,柏羽终于停下了笔,江砚迟依旧在睡。
柏羽也不急,看向窗外,天已经很黑了,来了一阵风,窗外的树的影子乱晃,惹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柏羽的眼里的光彩渐渐淡了下去。
不想回家。
不想回去。
直到来检查的big爷拿着手电筒来驱赶人,柏羽才回过神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江砚迟的手臂,轻声细语地喊着他:“江砚迟,江砚迟?”
没醒。
柏羽有点羡慕,他睡得真好。
然后他又提高了一点声音:“江砚迟,该回家了。”
依旧没动。
柏羽莫名有点着急,难道是昏过去了?
他着急的晃着江砚迟的胳膊:“江砚迟江砚迟,你醒醒,我们该回家了。”
趴在桌子上的人终于动了。
江砚迟抬头,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睡得久了才会有的红印子。
他的眼神很迷离,显然是睡得太熟了,猛地醒过来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恍惚。
反应了好一会儿,柏羽才又扯扯他的袖子:“我们该回家了。”
江砚迟睡得神志不清,什么我们?
见江砚迟还不清醒,柏羽又提高了一点声音:“关灯的big爷都来催了。”
哦哦,是该回家了。
江砚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抬起脚直接就走。
柏羽提醒道:“作业没拿。”
江砚迟刚睡醒,声音有点哑:“老子不写。”
说完就走出了jao室。
柏羽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扶着窗台,借了个力才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小心碰到了腿,疼的柏羽倒吸了一ko冷气。
他背着书包准备离开。
末了又把书包放下了,
拿了又怎么样,回去也没法学。
柏羽忍着疼ton,颤颤巍巍地走出了jao室。
江砚迟走到jao学楼底下,吹了些冷风,头脑才彻底的清醒。
他看了一眼jao学楼,big部分的jao室都已经关灯了,这个时间也没有多少的人。
不知怎么的,江砚迟脑子里突然间就浮现了柏羽的身影。
那个笨蛋又娇又爱哭,腿脚也不好使,这么黑的天,不会自己边走边哭吧。
啧,还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