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出神，被一声微弱的气音惊回了思绪。
“扶…扶央…”娄子邑半眯着眼，手指微微抬起，又因使不上力气放了回去。
“娄督主。”扶央在榻前蹲下身：“需要什么？水？还是别的？”
“别…”胸ko像是有一块巨big的石头ya在上面，娄子邑有些喘不上气，他呼吸有些急促，张了张ko：“…别告诉他，拜托了。”
扶央先是一愣，才道：“我可以不说，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两人因为“误会”生出的隔阂，好容易在今r有了一个说法，凌玄阙道出的事实算是将娄子邑和裴聿之间的敌对关系一刀给断开了。
话说开了，误会也就得到了澄清，娄子邑如今又出言于此，是因为对裴聿刺的那一刀而不敢面对？还是觉着长久以来的冷眼相待，心里觉着对不住裴聿向他投来的q分？
扶央想听听娄子邑会怎么说。
“…我不值得他这般相待。”娄子邑道出的这个理由，扶央在同一天听到了两次。
他和李蓟还真是难得的默契。
“为什么？”扶央说：“因为你误会了big人，还是因为那一刀？”
娄子邑左右晃了晃头，耳下的帛枕上湿了一片：“他的伤…”
“没事了，”扶央说：“big人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
“娄督主。”有些话，扶央其实很早就想问了：“你对big人…可有半点q分？你如今此言，若不是心里装着big人，定然不会向我恳求将此事瞒于big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些事不是big人所做，为何不向big人坦诚？说开了就好了。”
说开了就好了？
真的吗？
未必吧。
那一刀，就算裴聿不在意，娄子邑也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