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来了两个人,李蓟跟在扶央身后走着,打了把伞。
“将军。”
扶央撑开另一把伞,拿给了裴聿:“big人,来。”
“有酒吗?”裴聿问了一句。
“将军想要喝酒?”李蓟道:“属下这就去酒坊给将军买。”
借酒消愁,消的是愁,不是仇。
总督府里有几处亭子,裴聿挑了一个,坐在亭内的横椅上喝起酒来。
李蓟买了几坛酒,裴聿喝了一瓶又一瓶,烈酒灼喉,醉意悄然袭上头。
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正对着远处的房子,里面住的人,是娄子邑。
屋内灯火尚明,房门紧闭,窗户就在刚刚,被娄子邑卸去撑杆,闭了户门。
裴聿发现,娄子邑不喜欢下雨,好几次,一到下雨的时候,娄子邑便将自己关在房内,足不出户,待雨停时,才会出了房门。
他将手里的酒一放,起了身,颤颤巍巍的往那亮着明灯的屋子而去。
“砰砰砰…”
醉酒的裴聿居然乖顺起来,学会敲门了。
“子邑。”他醉声响起,在房门外叫着娄子邑的名字。
“子邑。”
“开门。”
娄子邑行至房门ko,难得裴聿醉酒,意识不清醒,没有冲进来,
他在屋里反上了锁,没理会屋外撒酒疯的狼。
“娄子邑。”裴聿没见里屋人给他开门,又敲了敲房门。
“开门,我好难So。”
娄子邑脱了衣服和鞋,困在被窝。
外面还在落雨,雨声快要盖过了裴聿的叫喊。
以前遇到下雨的时候,娄子邑会失眠,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今夜不知怎么,困意居然莫名其妙就来了。
他还想着,裴聿在外面吆喝不断,会让他更难入眠,没想到,娄子邑不但没有觉着吵,反而还来了睡意。
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雨后清晨,看天边初阳已现,今r又是一个艳阳天。
娄子邑穿好衣服,他开了房门,脚还没迈出去,身子就被裴聿又推了进去。
“裴聿?你…昨晚在外面待了一夜?”
昨夜喝的多了,裴聿的醉意还未消散Gan净,他两手抱着娄子邑:“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为什么把我关在门外,你知道我有多冷吗?”
……
冷?娄子邑困在被窝。他还真不知道外面有多冷。
醉酒的裴聿,说话声音听着,还不同平时那般严正。
“子邑,我好难So…”
娄子邑被他死死抱住,他有些无奈:“裴big人再多喝几坛酒,兴许就不难So了。”
“骗人。哪有喝酒越喝越好So的。”
娄子邑突然觉得有点意外,上次裴聿喝的不多,还没到醉酒的程度,他便没觉着哪里奇怪。
今r却不同,他看着裴聿喝醉后的模样,竟觉着有些…委屈?